木小錦的同情心便是這麼崩潰了。

可當在不遠處發現那個昏迷的男人的時候,她的手又抖了一下。

那個男人閉著眸,清晰的眉眼和輪廓深邃而又漂殼,那氣息是陌生的又熟悉的,昏暗的天色下,她

的呼吸突然就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停滯。

“神醫,你如果想要摸一摸我爹爹,是{殳有問題的。”小男孩蹲在旁邊,笑眯眯的戳了戳自家爹爹

的臉頰:“貨真價實的小白臉,摸一下一兩銀子,當然您是神醫,我可以幫您打個對摺。”

“……”這是在向一個男人出賣美色麼?

“神醫,您還好吧?難道您還沒有半兩銀子麼……啊!那就用醫藥錢抵吧,您隨便摸,隨便玩,如

呆要拖進屋子裡去,我也是不會打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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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您……”

在那小子要說出更驚人的話之前,木小錦默默的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一隻手搭在了他的

脈搏上,半響:“他只是餓昏了,沒什麼大礙,我去屋子裡給你們拿點東西,你們吃了就趕快下山。”

說罷便是要轉身大步離去,卻是被那個小孩子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大腿,一副苦命又哀怨的睜著水汪

汪烏溜溜的眼睛,道:“神醫,現在天色己晚,您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

小白臉放在深山野林,萬一被野獸吃了該如何是好?”

“這裡{殳有野獸。”

“萬一有呢?”

“我說{殳有就{殳有!”

“可是萬一就是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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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被吃了,我怎麼去找我的孃親?嗚嗚嗚嗚……“!‘……¨

於是木小錦再一次被一個孩子打敗了。

她單手扛起那個昏迷的男人,然後將懷裡的幹餅放進男孩的手裡,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按照習慣,謝天硯今夜是不會回來了,他此刻一定在窯子裡樂不思蜀,翻雲覆雨,一個八十歲的老

頭子也不怕精盡人亡。

所以,暫時收留這兩父子,明兒一早便讓他們滾蛋。

將男人扛到柴房,正要一把丟進去,卻是連忙被小男孩制止住了:“神醫,您如此重手,若是把爹

爹的臉弄花了,那以後我們便沒有盤纏去找孃親了!!“

H……H

“摸一次,一兩銀子,很多姐姐都願意的。”小男孩解釋的簡潔又明瞭。

木小錦的眉毛卻已經不知道顫抖了多少次。

小男孩卻已經可憐兮兮道:“我來住柴房好了,讓爹爹睡床上,可以麼?”

木小錦動容了,終是抿了抿唇,一把拖過了他,然後繼續扛著那個男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把男

人脫了鞋,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走出房間,去了廚房,動手煮一些清淡的稀飯,沒有想到,那個孩子又

纏繞了上來,像條蛇,怎麼甩也甩不掉。

“神醫,您叫什麼名字?”小男孩杵在她身邊,一雙眼睛爍爍發光。

木小錦抿住唇,卻是被他纏的軟綿綿,那孩子的氣息溫暖的像一粒糯米,讓她沒有辦法去拒絕一樣

“……八寶團。”半響,她終是道。

“好高深的名字嗽!“

“……”有時候,這小孩子可惡的讓人真想要把他那顆頭捏死又捏活再捏死再捏活。

“其實我叫花槿鈺。”小男孩卻又突然道。

木小錦捏著鏟子的手一抖,哐當一下便是掉在了地上,弄出巨大的聲響。

小男孩卻笑的像花兒一般,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