縝密,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確信已經出了石室,沉吟問道:“此去到了什麼地方?”

朱長齡搖頭道:“我也不知曉,聽先祖說出了這密道便到了紅梅山莊的後山,下面是個深潭,家父年輕的時候曾來過,我既從未來過,也未可知底下是何等模樣。”

朱長齡將目光從一眾四人身上緩緩掃過,最後將目光留在朱夫人身上,忽然笑道:“朱莊主,範右使,沈七,你們說到了現在這等境地,我還有留下你們的必要麼?”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何太沖的意思,想他以堂堂一派掌門的身份竟然行此卑鄙之事,非但朱長齡嗤之以鼻,便是沈七也自嘆息:他雖然知道何太沖乃是性情寡涼之人,卻不想一至如斯。範遙則是面色猙獰,瞧不出什麼表情,默然看著懸崖下方繚繞的雲霧,似是想起什麼往事來。

沈七淡淡一笑,道:“鐵琴先生此趟收穫頗豐,他日稱霸江湖指日可待,崑崙派也必將名揚天下,這全kao何掌門之功,當真是可喜可賀。”

何太沖冷笑道:“沈七,你這當口還出言諷刺,須為不智。”

朱長齡雖然內力尚在,但雙臂既折,亦是有心無力,不由得怒斥道:“何太沖,你也算是堂堂掌門,在西域好大的名氣,沒想到竟然比下三流的盜賊尚且不如,我朱長齡竟然和你同在西域,真是丟盡顏面。”

何太沖啞然失笑道:“這話若是換著任何一個人來說,何某都頗覺慚愧,唯獨由你‘驚天一筆’說出來,何某反覺心安理得。”

朱長齡怒哼一聲,默然不語。

範遙忽然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來,遞給沈七嘶啞著聲音道:“沈七,你我雖然幾番欲置對方於死地,你卻不失大丈夫行徑。範遙此生極少信任他人,你今日若是僥倖不死,煩請你將此物交給謝獅王,他自然知曉此物用處。”

沈七不接來物,嘆息道:“到了這時候你還不肯忘記往日的恩怨麼?韓千葉和黛綺絲乃是兩廂情願,你又何必從中作梗?”

範遙默然不語,將手中之物塞到沈七手中,淡淡道:“你既然和黛綺絲相處了這麼久,必然也知道她聖女的身份了?所以韓千葉必須死。”

沈七手中一沉,低頭看時手中已然多了一件非金非玉、兩寸來長的黑牌,入手頗為沉重。愕然道:“這是。。。這難道便是聖火令?”

何太沖的崑崙派和明教雖然同處崑崙,平時和明教結怨頗多,因此對明教知之甚祥,卻從未聽說過聖火令一物,好奇道:“你們兩個婆婆媽媽的做什麼?那是做什麼的?”說罷一步踏前,從沈七手中取過黑牌,仔細瞧了一遍,只覺除造型頗怪和極為沉重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由得失望道:“這算什麼?”

範遙和沈七內力被封,拿他毫無辦法,見他不識得聖火令,暗自鬆了口氣。範遙淡淡道:“沈七,他日你若是見到了黛綺絲,請告訴她,範遙對她不起。”

沈七怔怔看著範遙,忽然覺得也許他並不如表面般的那樣絕情,嘆息道:“你為什麼不自己跟她說呢?”又遲疑道:“韓千葉呢?”

範遙目光飄向遠處,寒聲道:“死了,離開靈蛇島的時候我將他丟進了大海之中。”

沈七查音辨色,情知他所說不假,整個人頓覺疲憊不堪,又似十分輕鬆:他千里迢迢從東海追到西域無非便是要救回韓千葉,不管這是對自己的承諾還是為了黛綺絲,他都一直當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盡心盡力去做,現在範遙告訴自己這一切從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他既難以接受又難以相信。不禁喃喃低聲道:“這樣也好,一切都結束了。”

“不錯,一切都結束了。”何太沖將聖火令還給了沈七,冷笑道:“沈七,你雖然只是區區武當第三代弟子,但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