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吵死人了,沒錯,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那又怎麼樣!”

被覃桂花質問得不耐煩,覃永傑乾脆也承認了,“就你這樣的,能嫁給溫興邦就是福分了,不過是沒有孩子而已,日後過繼一個不就好了,哪裡能什麼好事都讓你佔了!”

“你這說的是人話麼?”

覃桂花氣得心口劇烈起伏,上前用力拉扯著覃永傑,“你明知我這些年為了要孩子有多費心,卻還一直瞞著我,就那樣看著我做無用功,你怎麼忍心,我恨你,我恨你!”

“夠了!”

被打得煩了,用力地將覃桂花推開。

覃桂花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

“咔嚓…”

她本身骨折就沒好,加上體重大,這下手往地上一撐,再次骨折了。

“啊!”

疼得她抱著手臂滿地打滾。

“真是一出好戲啊。”

云溪鹿在旁邊看得嘖嘖驚歎,不愧是一家人,這覃家真是一個比一個冷漠無情。

“蛇鼠一窩,令人噁心!”溫興邦也是滿臉的嫌惡。

“好了,可以開始了。”此時,玄誠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原來是陣法已經畫好了。

“不不不,我不要,姐夫求求你了,我真的可以將堂姐嫁給你的,求你不要換回去!”

真切地感覺到性命之危,覃永傑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不停乞求著。

“啪…”

云溪鹿才不管他,上前毫不留情地給他貼上一張定身符,順手也給覃桂花貼了一張,省得等會兒關鍵的時候壞事。

很快,覃永傑在絕望中被拖到了陣法之中。

溫興邦也深呼吸口氣,緊張地站了上去。

接著,兩個小棺材也被放到了兩人的中間。

一切就緒,云溪鹿便在玄誠子的指導下開始啟用陣法。

“咣…”

伴隨著靈力的輸入,陣法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將兩人都給籠罩住。

緊接著,云溪鹿就看到覃永傑和溫興邦兩人之間出現了一條紅線,並緩緩纏繞到兩個棺材之上。

一陣陣紅光閃爍,覃永傑原本紅潤的面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氣息逐漸萎靡,而溫興邦頭頂的黑氣則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此時,棺材裡面的東西突然緩緩飛上半空,然後開始進行對調。

不知道過去多久,直到兩個棺材的東西被徹底調換,陣法的光芒便也徹底暗淡下去了。

“好了,已經換回來了。”此時,玄誠子摸著鬍子微笑著說道。

“噗嗤…”

話音方落,就見到覃永傑一口血吐出來,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而溫興邦,則是覺得渾身舒泰,整個人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像是一直壓在身上的負擔被移除了。

見此,云溪鹿心頭一跳,趕緊上前去檢視覃永傑的情況,見人還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若是死在這裡,到時候也是很難說清楚的。

畢竟,覃家做的事情很難用律法去判定,但人若死在她們家裡,確是非常直觀的。

“放心,他還有七日壽命。”

玄誠子說完,就到覃桂花面前,手一揮,從她眉心扯出一縷金線。

“唔唔唔…”

見此,覃桂花激烈地掙扎起來,眼裡淚水不停地往下掉。

她知道,只要這金線被取走,她從此之後就和溫興邦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然而,不管她如何的不願意,他們之間的最後一絲聯絡還是被徹底斷了。

見此,云溪鹿才上前將覃桂花身上的符籙給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