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從未說過那樣的話!”

林掌櫃一口咬定二狗子說的是假話,怒聲質問道,“本掌櫃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恩將仇報?”

“大人,小人本就是日新樓的小二,冤枉掌櫃的對小人沒好處。”

狗子一臉認真的說道,“而且小人敢發誓,若有半句虛言,便不得好死。”

“二狗子說的有道理。”

知府點點頭,採納了二狗子的說辭,繼續道,“那你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屬實?”

二狗子沉默片刻,隨後眼睛一亮道,“小人想起來了,當日小人聽到那話之後很是慌張,就在房間門口跟胡四撞到了,我還捂住他的嘴不讓驚動掌櫃呢。”

很快,胡四就被傳喚過來。

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被問到當日的事情,很是肯定的點頭,“是的,那日二狗子的確捂了小人的嘴,還說掌櫃的在房間裡面說正事,讓小人不要打擾到了。”

因為那日二狗子的行為比較不同,所以他記憶比較深刻。

聽到這裡,林掌櫃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無力的癱坐在地,垂下了腦袋。

事情到這裡,案子終於告一段落。

林掌櫃作為誣告罪主犯,被判處絞刑。

李三作為主從犯,加上兩罪並罰,被判杖一百,流三千里,加役三年。

姜公子雖然是次從犯,但知府念在他及時悔過自首,且被李三慫恿之時重病在身,意志薄弱,便酌情減刑,只判了八十杖刑。

雖然受了皮肉之苦,但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當然,當初得到的二十兩算是贓款,需要還回去。

至於姜公子兒子科舉的銀錢,在云溪鹿幫他治好肺癆之後,族人覺得他身體健康起來,日後有能力還錢,就紛紛將錢送上了門。

之前不願意借,完全是因為姜公子身體不好,萬一姜公子兒子沒中功名,姜公子又病逝的話,那些錢就相當於是打水漂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還錢有了保證,姜公子又是童生,若真中了功名,所有族人都會跟著沾光,算是潛力股,自然就都願意搭把手了。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了。

案子查清楚,云溪鹿被當堂無罪釋放。

至於嚴通判,她半點都不擔心他會逃脫,因為她還沒走出公堂,周家人就上門了。

說之前柳翠孃的案子有疑點,希望知府能夠重新審理。

“小鹿!”

見到云溪鹿出來,溫至清立刻上前將她緊緊抱住,“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云溪鹿心頭暖暖的,靠在他的懷裡,聞著熟悉的味道覺得安心極了,撒嬌道,“你也辛苦了,是不是瘦了?”

溫至清輕輕搖頭,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你才瘦了,回去定要多吃點,好好補補。”

云溪鹿悶在他胸口點頭,“好,都聽你的。”

旁邊,看著兩人的恩愛的樣子,鄭立軒眸色微暗,將一封信交給紫菀,就帶著人悄然離開了。

那邊,蘇妍芙也是握住溫正遠的手,滿臉的心疼,“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擔心。”

溫正遠歉意地道,“放心,牢房裡沒人為難我,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蘇妍芙這才點了點頭,緊了緊握住的手,“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

陳狀師則是走到二狗子面前道,“狗子,這次多謝你了。”

“陳叔說的什麼話,家父去世之後,若不是您一直以來的接濟,我們全家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二狗子一臉認真的說道,“小侄能平安長大且掙錢養家,都是多虧了您,不過是失去一個酒樓小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