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您打,如果您打了能夠消氣,您儘管打!”

向來囂張跋扈的覃桂花,第一次如此的低聲下氣,不停的磕頭哀求,“只要您能不趕我走,讓我做什麼都行!”

“不需要,不論你做什麼,我們都不可能將你留下的!”

何翠強忍著怒意,深呼吸口氣道,“老二,你立刻去幫你大哥寫休書,我是一刻都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了!”

“好。”溫正遠點點頭,立刻就轉身回屋去了。

“不要,求你了,不要休了我…”

覃桂花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追,卻被溫興邦一下子就給推在地上,力氣大得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心中大驚,以前溫興邦的力氣分明沒有這麼大的!

很快,她忽然明白過來什麼,強烈的悔意充斥著她的心頭。

溫興邦…竟是一直都在讓著她!

這一刻,溫家人對她的好猶如走馬燈那般全都在腦海中閃過,讓她羞愧又悔恨。

原來,以前的她竟是那般的不知好歹,不知惜福!

越是明白失去了什麼,她就越是感到痛苦。

然而,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不多時,溫正遠就拿著兩份休書出來,遞給了溫興邦。

“興邦,求求你了,看在咱們做了這麼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覃桂花抱著溫興邦的大腿,滿臉淚水地垂死掙扎,“我的確有私心,但救了你也是真的啊,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求求你了…”

“你這些話,若是在七年前說我還能信。”

溫興邦說完沒再看她,拿過印泥就按在了休書上。

做完後,將其中一份休書扔給了覃桂花,“滾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在郜國,離婚時女方是不用簽字畫押的,只要犯了“七出”之罪,男方就可以單方面的將女方休棄。

覃桂花的惡毒名聲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早就可以將她休棄,一直隱忍完全是因為邪術的束縛。

“嗚嗚嗚…我不走…不要走…”

看著面前的休書,知道木已成舟,再沒有挽回的機會了,覃桂花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行了,少在這裡哭喪,早幹嘛去了。”

聽那破鑼嗓音,云溪鹿不耐煩地說了句,上前拎著覃桂花就走。

接近兩百斤的大胖子,在云溪鹿手裡就像沒有重量一樣。

很快,兄妹兩個就被再次敲暈,送回了覃家。

將兩人扔進屋子,云溪鹿淡淡的道,“覃永傑還有最後七日可活,你們好好準備後事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件事情太過玄乎,無法報官處理,但“相生同命咒”的反噬是極為可怕的。

不僅覃永傑會死亡,覃家所有人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窮困潦倒還只是其次,最後都會疾病纏身,命不久矣。

無需她出手,覃家再過不久便會家破人亡了。

“阿杰啊,我的阿杰啊!”

“你要是沒了,娘還怎麼活啊!”

“該死的溫家,他們太狠心了,會遭報應的!”

“……”

看到被扔進來後暈死在地上的覃永傑,又聽到云溪鹿的話,覃家二老哭得肝腸寸斷。

而對於耳邊的聲音,覃桂花卻宛若未聞,只是雙眼發直,麻木的呆坐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二老還在哭,覃桂花實在煩了,忍不住起身大吼,“哭夠了沒有?”

這吼聲讓二老都是哭聲一頓。

等反應過來,覃老太立刻上前重重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哭著罵道,“你弟弟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