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罪名都推給他。

現在他已經身負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了,若是再背一個,那就是罪上加罪,豈不是要死定了。

所以,這個罪他是絕對不能認下的。

如今他也顧不得什麼情分了,自己先活下來比較重要。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大人,他一個賭徒的話萬萬不信不得啊!”

林掌櫃的趕緊說道,“他定然是因為還不清賭債才偷了小人的銀錢,又覺得不夠花,就起了歹心想用投毒去向雲鹿食坊訛錢!”

“不是的大人,是因為林掌櫃他想要雲鹿食坊的炸雞秘方,才派了小人去下毒的!”

李三連忙反駁道,“否則的話,小人不過一個小二,哪裡敢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大人,小人真的從未讓李三做過那樣的事情,這都是李三自導自演的!”林掌櫃也是死咬著不願意承認。

兩人的說辭都有道理,一時間就是知府都無法判斷。

畢竟,李三這人是個賭徒,而且還有毒害姜公子的前車之鑑在,他話的可信度不高。

但日新樓就在雲鹿食坊的對面,林掌櫃想要炸雞方子,的確有這個動機。

“大人,其實小人還有一個人證!”

就在此時,陳狀師突然說道,“日新樓有個夥計,正好親耳聽到了當日兩人的密謀。”

“什麼!”聽到這話,林掌櫃瞬間面如土色。

云溪鹿也很意外,沒想到陳狀師居然還有這一手,留得夠久的。

陳狀師歉意的看了云溪鹿一眼,實在是這個證人是他朋友的獨子,在沒有絕對把握打贏官司之前,他不想將對方陷入危險之中。

但如今是個好時機,他才放心的將人拿出來。

“很好,讓人上來。”知府點頭同意了。

“小…小人見過知府大人!”不多時,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就進來,緊張的跪在了地上。

“二狗子,是你!”李三率先認出了少年的身份,臉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大人,沒錯的,二狗子就是日新樓裡的夥計!”

“二狗子,我自認為平日裡待你不薄!”林掌櫃如今慌得手都在抖,面上卻勉強保持著冷靜。

“可是林掌櫃,我當時真的聽到了。”

二狗子卻是彷彿看不懂威脅,憨憨的說道,“李哥說,若是有人吃炸雞丟了性命,那雲鹿食坊定然就做不下去了,還說家中有個表哥快病死了,可以拿他做文章,然後你就給了李哥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