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沈昕,嘴角還掛著笑,旁邊的另一位太醫湊到他耳朵邊悄聲問:“怎麼這人你認識?不會吧,你們應該沒什麼交集才對。”

程太醫回答說:“有交集的,想想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

男子撓撓頭雙眉緊皺像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沈昕只匆匆打量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他一直認為能在宮裡當太醫的應該都是上了年紀,不說鬍子一大把最起碼也應該是花甲之年的老大夫,要給皇上娘娘們看病肚子裡沒點東西怎麼敢開方子。沒想到來的這兩個人看模樣也就三十來歲,程太醫的年紀可能還更小估計只有三十出頭,這樣的年紀就能當太醫學問肯定不小,還沒開始共事沈昕已經在心裡敬佩起他們了。

程太醫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這人彷彿還陷在剛才程太醫的話裡沒有□,還在使勁回憶著當時都說過什麼,可是當時說了那麼多的話究竟是哪一句呢?真是讓人費解啊!

程太醫頗有些無奈的笑笑,這個人啊從小時候就這樣,給他個牛角他絕對往裡鑽,只要不把他叫出來,一準能把牛角鑽透。回頭又看看面前的沈昕,兩人離的

不遠還能聞到他身上常年帶著的草藥味,那日的情景又在腦中浮現。

想起那日就不得不提他那位兄長,眼裡流動的情感別人看不懂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一如當年的自己。雖然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言語跟動作,他還是看出那位兄長眼裡的排斥,還有那塊讓他現在

想起來就唇齒留香的水晶紅莓糕。那位兄長用他自己的方式關係愛護著眼前的人,今天這種時候怎麼可能不在呢。細看下果然在人群中找到正在往前擠的那位兄長,再看眼前的人,彎腰,伸胳膊,攬住沈昕的腰,手臂用力,在沈昕的驚呼聲中一把把沈昕撈起來坐在馬背上。

這個舉動讓人群中發出驚呼,最驚訝的當然就是虎子,這人是誰?他摟著阿昕要幹什麼?阿昕的表情在說他不願意。虎子的腦子裡只有這三個問題,急切的像擠出人群到前面去。人群卻開始後退,連續的後退下虎子又被擠到了最後還不小心摔倒了,等他爬起來就見到沈昕焦急的在尋找著他。

程太醫身邊的人早就對這人的各種思想行為見慣不怪了,這人正常的時候就是個正常人,不正常的時候就是個瘋子,只可惜長了這麼三十多年,這人瘋的時候比正常的時候多,如今就是他正瘋著呢。

程太醫停下馬回頭看落在後面的人,那人用一貫的微笑來包容他,包容他全部的所作所為,從小到大這個習慣就沒有變過。衝他一挑眉一彎唇說:“你還不跟上。”

身後人寵溺又帶著些無可奈何的搖頭,這人啊還是這個樣子,罷了,連爹都說這人是自己慣出來,已經這麼多年了也就別改了。輕輕一夾馬肚子“駕”趕上那人齊頭並進。

他們這一走人群也就跟著走,虎子被擋在人群外死活擠不進去,沈昕坐在馬背上四下找,剛看到就又被人群擠不見了。急的他也不管現在的處境大聲叫著:“虎子哥,虎子哥。”

虎子聽到沈昕喊他更是著急,揮著手大聲的回答:“我在呢,在呢,阿昕別怕。”

沈昕也看到了他翻身就要下馬腰卻被身後的人摟的死死的,就聽耳邊那人說:“要下去也行,你說那人是你誰?”

“是我虎子哥,你放開讓我下去。”看著虎子被人群擠來擠去沈昕都快急死了,偏偏這人還跟著搗亂。“只是哥哥?”

沈昕猛然回頭怒視著他厲聲說:“是,只是哥哥,你問完了吧,我得下去找我哥了。”

得,成功的把這小孩惹怒了,這位程太醫也知道了這小孩的底線就是

他這位虎子哥。虎子也拼命的往前擠,邊擠還遍喊:“阿昕別怕,我在呢,我在呢。”

等他擠到前面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