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年輕時加入的常備軍,積軍功升遷到了左師左旅旅帥,率眾常年駐守在通往朝歌城的滏口陘。”昂開口便將姜林等人雷了個外焦裡嫩。

“啊,原來是王族後人,失敬失敬,怪不得昨日初見昂兄弟時,就覺得昂兄弟是非常之人。”姜林聽罷,趕忙起身朝昂行了一禮說道。身後的虞饕、胥郊和紅石魁見姜林的反應,也跟著趕忙起身朝對面的一群人行了一禮。倒是紅石郊和紅石洪慢吞吞地、極不情願地起身,勉強朝對面行了一禮。

對面的昂和眾人見狀,也趕忙起身還了禮,雙方又重新坐定。

“那與右師統帥又有什麼樣的冤仇呢?”姜林坐下後,接著問道。

“剛才這位兄弟也說了,周國的勢力確實已經非常強大,但在此前羽翼尚未豐滿時,西伯侯姬昌欲拉攏黎國國君一起討伐商王,但黎國國君卻也想做和西伯侯一樣的事,雙方未談攏,便不歡而散。之後虞華向西伯侯獻計,用貝幣和寶石收買了我黎國右師統帥申光,然後西伯侯糾集了一眾方國和諸侯,打著替王伐黎的名號進攻我黎國,之後便是申光的惡行顯現的時候。”昂仍然是惡狠狠的樣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迸。

“發生了何事?”紅石洪有些等不及,開口問道。

“申光,右師統帥,到了戰時統領右、中、左三師。當時因我左師左旅是三師九旅中排名最靠後的,召集令最後發出,加之信使還迷了路,所以收到命令時已經是軍令中的要求抵達集合地點的日期。就這一下,才算是救了我們一旅的兄弟。”

“等我們旅抵達集合地點的時候,大軍已經開拔,我們便沿著大軍行進的痕跡追了五天五夜……最後追到一處峽谷當中。可是,當我們趕到時,大軍已經全軍覆沒了。三師,八旅常備軍,加上臨時徵召的國人,三萬多的軍隊,全完了。後來經過勘察,我們發現……嗚嗚……”昂說到最後,突然捂著臉痛哭起來。

“發現了什麼?”姜林等人紛紛問道。

“我來說吧,我們經過勘察,發現峽谷中的黎國軍士根本不是戰鬥而亡。有一小部分是遠距離被射殺的,應當是中了埋伏,第一波攻擊時被射殺的。還有一大部分,應該是棄械投降後,被集體行刑處死的,血漬將那處峽谷的地面都染紅了。”剛才那位阻攔昂說事情的男子接著說道。

“我x……長治這地方真邪,怪不得後世有慘烈的長平之戰,原來早在這個時候就有如此惡劣的事情發生。”姜林心中嘀咕著。

“不待我們清點完峽谷中的屍體數量,我們後面的偵騎傳回來了訊息,說周國聯軍已經攻破了滁黎城,正在大肆屠殺國人、奴隸,等我們回援時,滁黎城已經被夷為平地。我們旅的弟兄雖然活了下來,但是家人都在滁黎城中喪命……”男子說罷,也已經泣不成聲。

“之後你們發現,申光還活著?”姜林此時已經起身,揹負著雙手,站在堂屋門口,望著外面的天,幽幽地說道。

“不錯。滁黎城裡,一位還未嚥氣的官員告訴我,傍晚時分申光用自己的令牌叫開了城門,兵士見是右師統帥的令牌,未曾想到有詐。申光的親衛控制了城門,周國的軍隊就入了城。燒殺搶奪、姦淫擄掠,好好的一座滁黎城就這樣完了。當我找到父母妻兒的屍身時……那樣的慘像,我這一生都不想再想起。可是,那樣的慘像,我又如何能忘記啊,蒼天啊,該死的申光,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昂跪伏在地上,使勁捶著地面,已經變說為吼,邊上其他人也跟著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後來呢?”姜林一動不動,幽幽地問道。

“後來,我們將家人的屍身安葬後,便退往滏口陘,沿途收集了當日從滁黎城其他幾個城門逃竄出來的國人和奴隸,以及周邊村落的野人。申光知道我左師左旅未覆沒,竟然早就指使周軍在通往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