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鄭先念頭之中出現了一個和鄭先面目一模一樣的男子,這男子雙目緊閉,額頭上不住的有汗滴滾下,看起來非常的緊張,非常辛苦,雙拳緊緊的攥著,就像是一個正在做噩夢的人一樣。

鄭先念頭生出一絲驚訝,這就是自己的神魂麼?他為何這般緊張,為何這般愁眉不展?

鄭先雖然時時刻刻都在面臨壓力,但卻並不覺得自己會緊張成這個樣子,神魂是不會和鄭先自己撒謊的。

鄭先要靠近自己的神魂的時候,眼前忽的冒起騰騰的火焰,這些火焰乃是漆黑之sè,燎天一般的向上躥升,這火焰一下就就將鄭先的神魂包裹住,不住的鐫燒起來。

隨後,在火焰之中鑽出一個個的鄭先或熟悉或陌生的頭顱來,這些頭顱嘶聲吼叫,恨不得將鄭先的神魂燒成灰燼。

鄭先雙目瞪的大大的,眼瞅著自己的神魂被黑sè火焰鐫燒得痛苦無比,緊張無比,鄭先此時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本心,知道了自己的神魂的真正處境。

那些裹挾著漆黑的業火,圍繞著他的神魂轉來轉去的頭顱,都是曾經死在他手下的存在,有虛度鄭先都認識,甚至有幾個記憶還極為深刻,絕大部分都是那陽光照shè不到的角落裡面的存在,也有不少是鄭先加入業務六司之後殺的修仙者們,修仙者們的神魂比其他的神魂要強大一點。

此時驟然見到這些頭顱,鄭先似乎重新經歷了一次自己過去的遭遇一般,一個個的人,一件件的事,走馬燈般的在鄭先眼前閃過。其中最兇惡的不是那些修仙者,而是鄭先老叔一家數口,被鄭先縱火燒死的慘象,不斷的在業火之中上演。

鄭先知道了,自己的神魂為何那般緊張,為何猶如墜入噩夢之中,不將這些業火盡皆驅逐,神魂不能安心放鬆的話,鄭先前進的步伐將越來越艱難。

要想解決這業火鐫燒,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鄭先改變本心,完全不在乎這些傢伙。

其實這些業火無論怎麼燒灼,對於活著的鄭先來說都沒有任何傷害,鄭先的神魂之所以這般緊張痛苦,並非是因為業火,而是因為鄭先自己的放不下,對於這些死在鄭先手下的傢伙,鄭先心中總有些難以言述的不舒服的感覺,只要鄭先內心放開了,那麼這些業火就算再熊熊十倍百倍,對於鄭先的修行也沒有多少影響。

第二個,就是一次xing解決這些業火。

前者,鄭先無法改變自己,這是xing格問題,有的人殺了人,完全不在意,有些人殺了人卻無法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鄭先就算是後者。尤其是對於被他縱火燒死的老叔一家,鄭先更是無法完全釋懷。

第二個辦法,鄭先就更沒有解決之道了。

其實兩者都是要求心安,但怎麼心安,這不是說一說想一想就能夠做得到的。

人最大的敵人是心魔,這就是鄭先的心魔了。

鄭先念頭轉動,那熊熊業火,無數頭顱便消失無蹤,隨後鄭先再次看到了自己神魂。

依舊是那麼緊張雙眉緊蹙,一刻不得放鬆。

鄭先的肉身抓起一顆冰糖含在口中,細心品味這冰糖的甜美,此時鄭先的神魂緊皺的眉頭終於略微舒展開來一點點,神情稍稍放鬆。

鄭先繼續觀察這神魂,在腦門正中的位置,鄭先理所當然的看到了那個yin毒門的人奴標記,正如蚌娘所言,這東西對於鄭先來說,猶如一個揮之不散的噩夢。

鄭先嚐試觸控那一個大大的奴字,不過稍稍碰觸,鄭先便感到神魂刺痛,想要將其從神魂上剝下來,就更不用想了,至少他鄭先絕對沒有這個本事。

可惜現在鄭先無法叫蚌娘幫他洗去這個奴字了,用了蚌孃的蚌珠,鄭先便等於是斷了蚌孃的這條路徑。

鄭先目光移動,從上至下,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