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早啊。”大漢很是隨意的開口,一指蘇銘,又道:“他就是老東西讓投來的小師弟了,叫什麼蘇某,對,就是蘇某。

蘇銘抬頭看了看天色此刻的天空依然微撒有了黯淡,似要進入黃昏,只不過在這片冰雪的北方,有雪光存在,使得這裡看起來,依舊明亮。

不過,這個時間,似手不能月早這個字來打招呼了。

“恩,今天起的是有些早了。“那溫和的男子打了個哈氣,笑著向蘇銘點了點頭。

“小師弟原來叫蘇某這個名字……不錯,不錯師弟,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一切!”這白衣男子說著,抬頭看了看天空。

“不和你們說了今天起的實在太早了,我要去補一覺,晚上還要守夜,我的那些花草昨天晚上又丟了不少。”白衣男子轉身正要離去忽然腳步一頓,回頭目光柔和,落在了蘇銘身上。

“小師弟,山裡的一切或許與師傅說的不同,但有一點是不變的,在天寒宗,在這第丸峰,就是你的家!

在這裡沒有人能欺負你。“白衣男子笑了笑,轉身離去了。

蘇銘沉默,這白衣男子的修為,他看不透,甚至在他看去,對方如一個凡人般,沒有絲毫的威壓與氣血的波動。

但其剛才的話語,卻是清晰的留在了蘇銘的腦海中,久久不散。

“別去相信這個傢伙。”可惜,在蘇銘身邊傳來的又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種感覺,那叫做虎子的大漢,一臉鬱悶之色。

“我當年上山時,二師兄也是這麼說的,我很感動啊,可是實際上呢,小師弟你不知道啊,我這些年被天寒宗的人揍了很多次,每次逃回山裡,也不見二師兄幫忙,每次去找他,他都神色憤怒的要與我一起去報仇,但每次他都憤怒過後,自己就睡著了…… 我曾經在他住的地方等了三個月不走,可他竟真有耐心,連續睡了三個月啊!”大漢說起往事,神色充滿了委屈。…;

“他剛才不也和你說了麼,相信自己……他就是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更好,於是我們第丸峰上,都成了他的種地。”

蘇銘看著此峰,看著大漢,看著那白衣男子離去的方向,頓時無語。

“喏,那裡就是你虎爺爺的地方了,你虎爺爺不是鳥龜,也不喜歡花草,就喜歡喝酒,那裡是我的洞府,平日裡我才不願出來,醒了就喝,醉了就睡,醒了再喝,醉了再悔……”

大漢一指遠處,隨後拿起葫蘆,再次喝了一一口。

“老東西就住在山上,你自己去見吧,我才不願看到他,每次看到他,我都有些控制不住脾氣。”大漢嘀咕了幾句,拍了拍蘇銘的肩膀。

“小師弟,祝你好運。”說著,他轉身一邊喝著酒,一邊踏在雪上,向著其洞府走去。

蘇銘獨自站在這裡,望著四周,此刻有風吹來,帶著雪花在他的面前飄搖開來,蘇銘使勁了晃了晃頭,這天寒宗與他所想的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一樣的天寒宗,不一樣的是這第丸峰。

他站在原地默默的想了片刻,抬頭望著此峰之頂,在這裡他依稀可以看到,峰頂上有一座恢弘的建築,遠看之下,透出一股大氣磅礴之感。順著瀰漫了冰雪中生長

的植被的山階,踩著積雪,蘇銘一步步,向著此山峰頂走去,他既然來了,就沒有選擇放棄,既已經接受了天邪子為師尊,那麼不到萬不得已,他蘇銘不會重新選

擇。

隨著不斷走去,山風更大了,那嗚咽的風聲迴旋,雪花在蘇銘四周卷著,與這整個山峰的寂靜融合,化作了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讓蘇銘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麼高的一座山峰,天寒宗丸大主峰之一,此刻,怕是與其他主峰比較,是最安靜的了。”蘇銘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