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的平靜,使得非花接受了這個事實,去計算那自己從未見過面的三荒強者,她本就不贊同的,可其他二人已經同意,她也就預設了此事。

此刻緩緩地站起身時,她看到了另一處祭壇上,睜開眼的蕭松,他的樣子也不再是曾經的俊朗,也不是非花般的蒼老,而是整個人如成為了乾屍,那種枯萎的程度,彷彿是正在腐爛,如從埋葬了幾個月的棺材內剛剛爬出。

惡臭的氣息,擴散開來,隨後迴旋天地的,是蕭松淒厲至極的嘶吼,他感覺全身都在痛,如有無數蟲子在撕咬,在鑽動,即便是靈魂也是如此,在這劇痛下,他本就被腐蝕的修為如千瘡百孔,使得他的意識陷入到了混亂裡,如整個人……瘋了。

在那慘叫中,他身子驀然飛去,帶著淒厲的迴音。直奔遠處。

“痛……痛啊!!”他的聲音漸漸成為了餘音。慢慢的消散時。非花沉默的低下了頭,這一次,他們三人敗的徹徹底底,玄久隕落,蕭松瘋癲,至於她自己……也失去了年華,儘管修為沒有太多變化,但生命卻只剩下了千年。

這一切的一切。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非花看了眼四周,向著虛無走去,她累了,她想要在她的家鄉,去默默的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或許,我等不到他了……他本也就不在意我的,他在意的只是姐姐……”非花苦澀的搖了搖頭,遠去了。

在非花遠去時,在那暗晨陣營內。禿毛鶴正得意的訓斥著炎裴,更夾雜著炫耀自己的言辭。炎裴那裡心不在焉,目光不時看向不遠處發呆的紫箬,內心在琢磨於那滅生老人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禿毛鶴正說著,忽然它的心,不知被什麼刺痛了一下,話語瞬間一頓,抬頭後茫然的看著星空,看著逆聖陣營的方向,雙眼內露出了迷茫。

依稀間,它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抹畫面,那畫面裡有一個女子,這女子正微笑的看著身邊一個俊朗的青年,二人相互凝望,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一隻黑鶴,正死死的盯著那青年,露出嫉妒的表情,在這黑鶴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少女,這少女輕輕地撫摸著黑鶴的羽毛,臉上天真無邪。

這畫面擾亂了禿毛鶴的心,讓它下意識的抬起爪子狠狠地在臉上抓了一下,甩了甩身子後,隨著腦海中那讓他刺痛的畫面消失,它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心情去與炎裴交談了。

它忽然有一種衝動,它要去一趟逆聖陣營,它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但這衝動卻越來越強烈,直至最後,它身子驀然一動,在炎裴一愣之下,禿毛鶴化作了一道長虹,直奔星空。

……

桑相第四翅,牧童口中的天缺界,這是一個很直觀的名字,這裡的天或許人們所看到的並不缺,但在那看不到的地方,人們知道,那裡存在了一個缺口。

如果把星空比喻成天,那麼此天……的確是缺。

蘇銘按照之前意志看到的地方,向著天缺所在,於這星空內邁步前行,對於這陌生的星空,蘇銘沒有去所看一眼,此地儘管也是桑相的世界,但卻不是他蘇銘的家鄉。

等找到了天邪子等人,蘇銘不會留在此地,暗晨逆聖也是如此,他會回到他的家鄉,回到第九峰宗門,在那裡……去度過最後的幾百年,去防止天香陣內的一幕,成為現實。

“滅生老人,我需要他犯下一個致命的錯誤,只有這個錯誤出現了,那麼不管他最終的計劃是什麼,這個錯誤……都將是一個伏筆!若他沒有錯誤,那麼我就給他一個錯誤!”蘇銘平靜的前行,身邊的轟鳴巨響蘇銘已經習慣,他的速度看起來不快,但以他的修為,沒有多久便出現在了牧童所說的地方,也是蘇銘意志曾看到的地方,那處蒼茫的缺口旁。

遠遠看去,那缺口成撕裂的痕跡,邊緣位置不規則,其外一片蒼茫,那蒼茫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