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你們去烏蘭察布。”

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雷猛也悄悄將藏在手中的毒刺塞回了袖口的暗袋裡,他們可不是束手待斃的人。

這是1969年9月12日中午,戰爭爆發前一天,第三獨立守備團的陣地上依然平靜,牧草有半人深,風很大,耳畔呼呼作響,遠處傳來牧民的歌聲,是熟悉的蒙古長調和馬頭琴的旋律。

為提高效率,郭老建議用直升機將隕鐵運走,但是飛行員表示太危險,風大,艙內無法固定這麼大的鐵疙瘩,萬一打個滾就全完了。

“那就用卡車運,運到最近的火車站,協調車皮運回北京。”郭老當機立斷,他雖然是文人,但是級別很高,有拍板的權力。

恰好守備團裡有一輛軍分割槽來送給養的卡車,正好用來拉隕石,團裡另外再派一輛卡車押送俘虜,一輛中吉普給專家們坐,為防止蘇修特務搗亂,又派了一個不滿編的騎兵連,其實就六十多個人,護送卡車去烏蘭察布。

那六個蘇聯間諜也被帶了出來,押送途中防止逃跑,戰士們將他們五花大綁起來,連同他們的“特務裝備”一起放在卡車車廂裡,專家們則乘坐吉普車,騎兵們在前後左右護衛著,浩浩蕩蕩向烏蘭察布進發。

第三團永備工事,後勤處辦公房裡,助理員王振剛拿出筆記本,寫下今天的見聞:

1969年9月12日,晴

北京派直升機運天文專家來檢查隕石,後勤處接待,有手抓羊肉和馬奶酒,下午,隕石被軍分割槽派來的車運走,我部派了一個連的騎兵護送。

……

風很大,卡車走的是草原上的土路,馬蹄和車輪的碾壓下,塵煙沖天,騎兵們紛紛用領巾遮住臉,忽然劉彥直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他碰碰身邊的雷猛,低聲道:“你看那邊,第三個人,像誰?”

雷猛瞄了一會兒,震驚無比:“靠!那不是柱子麼!”

那個騎兵的眉眼確實酷似柱子,劉彥直讓黨愛國和于漢超再看,也都點頭說像。

“柱子!”劉彥直喊了一嗓子。

沒人搭理他,那名騎兵頭也不抬,繼續趕路。

“哎,說你呢,你貴姓啊。”劉彥直繼續衝他喊道,“那個黑臉的小戰士。”

小戰士依然不搭理他,劉彥直搞了個沒趣,悻悻坐下。

“興許長得像,興許機緣巧合,用他來做人造人的模板了。”黨愛國說,“明天戰爭就爆發了,這批士兵大概護送隕石進京,倖免於難了。”

“那咱們怎麼辦?束手待斃不成?”雷猛問道。

押車戰士見他們肆無忌憚的說話,還敢調戲自己的戰友,忍不住端起半自動,雪亮的刺刀晃動著:“狗特務!都不許說話,再說話把嘴堵上!”

“狗特務們”偃旗息鼓,閉目養神,身軀隨著汽車的顛簸上下起伏著。

……

四條腿的跑不過四個輪子的,戰馬這種動物,耐力並不是很好,即便是以吃苦耐勞聞名的蒙古馬也比不上汽油驅動的卡車,漸漸地護送騎兵們掉了隊,卡車繼續前進,在深夜時分終於抵達烏蘭察布行署所在地,也就是他們借馬的那座城市。

這個年代的通訊非常落後,加上戰爭迫在眉睫的慌亂,中央已經撤出北京,郭老也聯絡不到總理,只能暫代領導職責,派人去火車站找車皮。

可是烏蘭察布火車站今夜沒有列車透過,也沒有車皮給他們用,只好先把隊伍拉到行政公署大院裡,卡車就露天停放著,反正一噸重的隕鐵也沒人能搬走,特務們關在儲藏室,大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加防範。

儲藏室裡堆放了很多木柴和草料,穿越小組的成員們依然被捆綁著,歪倒在草料堆上,所幸嘴沒被堵上,還能說話。

“明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