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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預備了酒菜卻找不到三公子的人影了,大呼小叫一番,通判大人才快步下樓,面若敷粉的臉上有些紅暈,吩咐店家卻請仙人來吃酒,一顆心卻還在小樓上,酒也吃的心不在蔫,吃完了酒告辭回府,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全是陳圓圓的影子。
二更時分,方承龍忽然想起自己的摺扇落在美女房中了,頓時大喜,也不顧天色已晚,穿戴停當,起碼挎劍出門,城內宵禁,但是誰不認識三公子,一路通行無阻來到客棧,不想驚擾他人,索性將馬拴在路邊,翻牆進去,爬上二樓,卻見屋內燭光搖曳,美人一手拿著自己的摺扇,一手托腮,心馳神往。
方承龍低低咳嗽一聲:“小可冒昧了。”
美人似乎早有預料,淡淡道:“門沒鎖。”
……
百里外,關寧軍大營,吳三桂面前跪著瑟瑟發抖的是信使曾洪,大將軍看完信件,又問了曾洪幾句,不似作偽,他斥退了曾洪,在賬內來回踱步,對方要求用一件東西換陳圓圓,可那東西又是豫王爺多鐸極為重視的,這讓吳三桂很是犯難。
吳三桂絕不會為了換取自己的愛妾向多鐸開口,但他也絕不會放棄陳圓圓,這回擄走圓圓的不是劉宗敏那樣的賊頭,而是貨真價實的仙人,吳三桂親眼見到對方的勇武,所以他無法使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只能妥協。
思來想去,吳三桂狠狠一掌拍在帥案上,嘴角抽動,殺氣四溢。
一個時辰後,由吳三桂親自帶領的六百精騎悄悄出發了,向北急進百里,走在最前面的斥候發現了迎面一支車隊緩緩而來,飛報吳三桂,六百精兵設下埋伏,等車隊走到近前,亂箭齊發,繼而衝上去一頓砍殺,押車的清軍猝不及防,一多半被當場格殺,有幾個趁亂逃跑,跑出去沒百步遠就被弓箭手射落馬下。
“殺,一個活口都不留!”重傷的清軍士兵聽到了熟悉的關東漢人口音,和他們打了幾十年的關寧明軍說話都這個調調,他掙扎著想要看清楚下黑手的究竟是誰,卻被一把刀刺進了胸膛。
多鐸想不到有人敢在中原腹地動手搶自己的東西,他本來已經派人將穿越艙送回北京,兵敗後又派快馬將車隊追回,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等急了派出一隊騎兵去尋,卻只找到滿地插滿箭矢的屍體。
整個運輸隊被人屠了個乾淨,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那可是二百名鑲白旗的勇士啊,對付明軍一千人都不在話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全軍覆滅了,這事兒透著蹊蹺。
根據屍體上的箭矢和現場遺留的兵器推斷,襲擊運輸隊的應該是明軍殘餘,可這些被大清鐵騎打破膽的明軍已經淪為盜匪,騷擾劫掠百姓還行,怎敢捋虎鬚,還那個天庭關押觸犯天條仙人的鐵盒子搶走了,這事兒八成是那個會飛的傢伙下的手。
吳三桂行事隱秘,辦的天衣無縫,他派人將那個銀色的大鐵盒子送往翠微山下隱秘之處,然後寫了一封書信,又讓曾洪送往近江。
曾洪頓首道:“吳大將軍,不是小人不願意遵命,實在是不敢違抗豫王爺的命令,王爺命小人下書,小人若是不回去覆命,留在營中的家人怕是要遭殃。”
吳三桂板起臉道:“他是王,我也是王,本王的將令你敢不聽?”
多爾袞封吳三桂為平西王,雖然也算個王爺,但他是降清的貳臣,衝在前面的炮灰,而人家多鐸是正經努爾哈赤的兒子,多爾袞的親弟弟,大清的鐵帽子親王,世襲罔替,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當然用來壓曾洪這種人是夠了的,後者急忙叩頭,說小人願往。
吳三桂派一隊騎兵護送曾洪去近江府下書,曾洪二次下書,已經輕車熟路,向城頭守軍直呼要見仙人,一番周折後,曾洪入城,將吳三桂的親筆信交給了劉彥直。
劉彥直看了信之後不禁大笑:“到底是有魄力引狼入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