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著臉;指著唐威的鼻尖兒說:“你們走,警察局除了你們隊;又不是沒別人了!”

“你……”

被人這樣指著鼻子;但凡是個有脾氣的都受不了,華英慈自來是個急性子;跟著就紅了眼睛,圓圓的眼睛一瞪就要開口,卻被唐威一把拉了住。

她抬頭看向怒火中燒的男人;目光輕輕掠過眼中帶著嘲諷的鄧天;整理了下表情,露出了一個平和的微笑來。

“警察局當然不是就我們一個隊;我們也並不是接到報案趕過來的,您現在完全可以再報警,我相信任何一個趕來的支隊都會處理好這次案件。”

“不過,我們不能馬上走,既然我們一開始接手了這個案子,即使是後來交給別的支隊,有一些證據和現場情況,我們也是要和他們交接的,我相信您也不想浪費時間,讓再來的警察在把我們查過的事情查一遍。”

唐威的語調很平和,不亢不卑,公事公辦卻沒有任何讓人反駁的餘地。在來到這裡前,唐威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口才良好的人,甚至,她一直覺得自己在與人交往和溝通上一向笨拙的可以。

但似乎是真的是近朱者赤,抖叔的圓滑,林準的犀利,華英慈的炮語連珠,槍手的冷靜補刀,唐威沒有都學到,卻在不知不覺中沾染了不少,雜糅之下加上特殊條件,竟然意外的有了今天的效果。

唐威的話讓林校長一時間沒了話,他瞪了瞪眼睛,半天也就憋出了一個“哼!”。

華英慈的眼睛亮亮的,滿眼的崇拜,但內裡到底還是不愉快的。唐威能夠明白,雖然大家平時相處著看不出來什麼,但每次出入大廳的時候,眾人身上那股子掩不住的驕傲,她卻是感受的很清楚。

他們是十三隊,是破案率最高人數卻是最少的十三隊,這讓他們驕傲,同時,他們也有著驕傲的資本,因為他們如果不是足夠優秀,也不會在那麼多人種被林準看中,甚至千方百計的挖過來。

但今天這事兒,的確是打了十三隊的臉,至少在華英慈看來是這樣的。

唐威安撫似的朝華英慈眨了眨眼,揚著頭,繼續道: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問鄧老師幾句話。”

林校長皺皺眉頭,還沒開口,唐威卻已經先一步問了出來:“鄧老師,你剛才說的,關於我們隊長的那些話,是從他口中複述的原句嗎?”

鄧天的臉色變了變,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什麼是不是,林隊長就是那個意思。”

唐威臉上的笑意深了深:“您只要回答,是,或是不是。如果您繼續選擇這樣含糊其辭,我不得不懷疑您之前說的話的真實性。”

“從某種程度上講,林校長再次選擇將這個案子交給別的支隊,完全是因為您這句話的影響,如果您說的是真實的,那麼,我會替我們隊長失禮的態度道歉,如果不是,您知道您這種行為,是在妨礙司法,嚴重了是可以追究刑事責任的嗎?”

鄧天的臉徹底的白了,他咬牙看著唐威,目光中既有驚懼又有憤恨,但面上卻是一副要咬死了話頭的意思。唐威收起了笑,瞬間肅整了一張臉,微揚的下巴讓她看起來驕傲而不可侵犯:

“或許您不知道,我們警察的手機都是特別定製的,裡面的每一段話都有錄音,鄧老師,您剛才說的話,是完全複述了我們隊長的話嗎?”

唐威的步步緊逼,終於讓鄧天臉上的強硬崩裂了下去,他支支吾吾的躲避開唐威的眼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行了,你們繼續查吧,要怎麼做,我們校方完全配合。”到底還是多年的同事,林校長出面解了鄧天的圍,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效果是唐威預料中的,只是看著林校長一臉神色彆扭,卻還是梗著脖子不肯低頭的樣子,仍有些淡淡的鬱氣釋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