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況且,她還有很多事有做,只要慕雪柔不先來惹她,她暫時還沒打算動她,“姐姐還是快去雪容那裡替我問候她吧,只盼她別記恨我就好。”

“也好。”慕雪雲把長錦盒交給綠意,起了身。

“那我們倆也一同回去吧。”九方瀾也笑著站起身。

九方痕還想留下來,偏偏九方瀾斜眼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不情不願地跟著起來,對慕雪瑟說,“雪瑟姐姐,我再來看你。”

見九方痕對慕雪瑟頗為親近,張口就叫姐姐,慕雪雲和九方瀾的表情都有些驚奇。雖說九方痕確實要比慕雪瑟年紀小,可是他見了慕雪雲卻沒有這麼叫。

慕雪瑟則是不在意地笑笑,站起來送他們三人到堂屋,對著九方瀾說,“我有些不適,就請長姐代為送二位過府去了。”

“這個自然。”慕雪雲向著九方瀾福了福身,臉上起了些許紅暈。

“也好,慕二小姐好好休息。”

九方瀾嚮慕雪雲看去,只見她姿容不過秀麗而已,但那略帶羞澀的笑容裡帶著一種恬靜的感覺,讓人極是舒服。

九方痕卻一下湊近慕雪瑟的耳邊,悄聲道,“你讓我幫忙的事,我一定會做好的。”

慕雪瑟的耳朵一紅,還沒等九方痕說第二句,九方瀾就臉色一變,一把將九方痕拉回來,強拉他同面色有些怪異的慕雪雲一起出了慕雪瑟的院子,過了角門。

角門處通往府裡內院的是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道,兩旁都是花圃,正值夏日豔陽,各色花開正豔,不知繁幾,其中有幾株牡丹花開繁複,色澤明麗,極盡雍容,在亂花迷眼間,卻能一眼望見,生生將其它的嬌花都壓了下去。

“果然這萬花叢中,唯有牡丹真國色。”慕雪雲看著那花圃裡怒放的株株牡丹,微微嘆息道。

“牡丹明豔不可方物,卻太過咄咄逼人,我倒是更喜歡這垂絲海棠。”九方瀾卻說,他看著那幾株嬌花滿枝的垂絲海棠道,“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濛濛細雨中。不張揚,看似嬌柔無依,不甚起眼,卻別有另一番風骨。”

慕雪雲怔怔看他,心頭悸動,忽然微微行了一個福禮,九方瀾回她一笑,三人就在此處分開,慕雪雲身後跟著抱著長錦盒的綠意,一路往慕雪容的嫻月閣去。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眉宇間多了幾許嬌媚與歡欣。

才到嫻月閣,迎面看見慕雪容的貼身侍婢小娟端著藥碗從慕雪容的屋裡出來,笑問道,“四妹妹呢?”

“大小姐來了。”

小香還未回答,她身後的門簾被一纖手撩起,柳姨娘站在簾後,衝著慕雪雲笑道。

“柳姨娘,四妹妹在做什麼?”慕雪雲順勢進了慕雪雲的閨房,邊向柳姨娘有禮地笑問著,邊嚮慕雪容的床邊走。

“大姐姐。”正趴在床上的慕雪容看見慕雪雲進來,狀似虛弱地衝她笑了笑。

慕雪雲看見另一邊的書案前站在一個丫環,正在拿筆抄錄著什麼,她好奇地走過去,“這是在寫什麼呢?”

一看,居然是林老太君罰慕雪容抄寫的《女誡》。

“你這丫頭。”慕雪雲不禁搖頭。

“大姐姐坐。”慕雪容吐了吐舌頭,“反正祖母又不常看我的字,一定能糊弄過去的。再說了,我傷口深,好得慢,疼死了,哪還有力氣抄書啊!”

“那你今天早上還有力氣去流觴閣鬧事,”慕雪雲頓了頓,又道,“傷在背上,到底比二妹妹毀容的好。”

“哈哈,她活該!”一提起慕雪瑟的傷勢,慕雪容雙眼一亮,今天早上的時候,她完全被慕雪瑟身上的氣勢和林老太君給嚇到了,都忘記好好嘲笑慕雪瑟一番,現在再想起慕雪瑟那張本是妍麗無雙的臉上,多了那麼大一塊血痂,她真是開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