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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那幾個弟子的名字分別為沈如信,齊闐瀼,宮挽戈,燕秋水。”忽然又睜大了雙眼,“以坐擁天下,猜二弟子姓氏為齊;以你在密室中發現,猜三弟子姓氏為宮,都還說得通。但你怎會知道知道大弟子的姓氏?”
杜沅沅也有些吃驚,“大弟子果真是姓沈的?這世間之事,實在是太過巧合了。”說罷,又解釋道:“一直隨在我身邊的沈毓,你也見過的。今日我孤身進入隱齋,沈毓將他的佩劍交於我防身。我無意間闖入了密室,竟發現他的佩劍與密室內條案上的佩劍如出一轍。那佩劍名為‘湛鍔’,想來,就是你故事中靈樞老人為弟子準備的其中一柄了。回南玉館後,我問過沈毓,他說那柄劍是他先祖傳下來。由此我便猜到,大弟子是姓沈的。沒想到竟然猜中了。”杜子珏面上有驚喜的神色,喃喃自語,“想不到他們的後人,竟在數百年後得以重逢。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你是否就是宮挽戈的後代?”杜沅沅忽然問道。杜子珏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注視在杜沅沅的面上。他的眉心一點點皺起,漸漸凝聚成感傷的神色,這份感傷似是挾帶著百年的怨氣與不平,呼嘯而來。杜沅沅心驀然沉了下去,乾澀道:“原來你真是姓宮的。那,那昊禎是不是,是不是齊闐瀼的後代。”這句話雖短,卻彷彿拼盡了她的力氣。
杜子珏接著杜沅沅的語聲,斬釘截鐵道:“是,你猜得全部都沒有錯。當今大齊的開國之君便是那個陰險狡詐、背信棄義的齊闐瀼。而我,便是被他害得慘死的宮挽戈的後人,我本就是姓宮的。”杜沅沅隨著杜子珏那鏗鏘的語聲不由自主地跌坐了下去,腦中轟然作響,她的愛人和親人竟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且,這份仇怨還是一筆解不開的世仇。
杜子珏繼續道:“我們宮家,身負這樣的血仇,從來都沒有放棄。每一代子孫,自出生起便要受下復仇的任務。但齊闐瀼的後代坐擁天下,富闊四海。我們除了顯帝時險些得手,其餘卻從未成功過。因此,到了這一朝,我們便改變了策略,利用大齊與笛羌的矛盾,與笛羌國締結了盟約。”他看向杜沅沅,目光坦然,話語間絲毫不予保留,“就是你在暗櫃中看到的一切。”
杜沅沅幾乎無法思考,只是一旁呆坐。杜子珏的神色忽然轉為了憐惜,上前將她扶起,柔聲道:“將你牽涉在內,只是一個意外。那年笛羌派來特使,卻被你撞見,也連帶知道了一些內情。爹為了保住秘密,竟支使人殺你。我顧念兄妹之情,冒險將你救下。天可憐見,你竟因落水而失憶,如此性命才得以保全。”
杜沅沅怔怔道:“大哥!”杜子珏的面上已是鄭重的神色,“沅沅,如今你已知道了一切,可曾想過要如何選擇?”“要我選擇?”杜沅沅艱難道。“是!齊氏與我宮氏恩怨糾結百年,你雖不是我宮家的女兒,卻在這裡長大。即便是爹待你不厚,但我是如何待你,你難道說與我們沒有一點情份。但如今你卻是大齊的貴妃,你心裡還愛著齊昊禎。他日,我們定會兵戎相見。此時,你不做抉擇,來日要如何自處?”
杜沅沅聽他說得咄咄逼人,毫不留情,每一字都象一根尖刺,牢牢地扎入她的心頭。她不想聽,不願聽,卻又無處遁逃,慌亂之間,只得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猛然覺得腳下一涼,低頭看時,穿著百櫻錦繡鞋的一隻腳已踏入了湖水之中。
夏初的時節,湖水還帶著涼意,雖不十分迫人,但一時之間,卻也讓杜沅沅的心底顫了一顫。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她的心卻奇蹟般地靜了下來。
“大哥,先不要逼我,可否聽我說上幾句?”杜沅沅的聲音異常沉靜,於靜夜中聽來,竟充滿了一種奇異的安撫之意。杜子珏微有些訝異,卻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杜沅沅不顧洇溼了大半的繡鞋,緩緩走上岸來。她的頭腦從未象此刻一樣篤定和冷靜。從她有了真正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