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此話怎講。”

“我剛剛讓你住手你沒聽到?”男子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滿臉淡漠的卿鴻,指著她的手轉移到哀嚎不止的墨玉陽身上,隨眼撇過一旁看熱鬧的眾人,一頂大帽子猛的扣在卿鴻的身上:“你明知道他是星辰國大臣的嫡子還出手傷人,你存的是什麼心,難道你想看到兩國交惡兵刃相見,看到百姓流離失所才甘心嗎?”

男子看著四周的百姓對著卿鴻露出憤恨的目光,得意的揚了揚眉,朝著卿鴻冷冷的一笑。

他看向卿鴻的雙眼充滿著恨意,要不是這個少女,他的姐姐怎麼會失去皇上的寵愛,他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怎麼會下滑,都是因為她,今日他要是不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女,他就不叫文濤。

看著眾人因為他說的話而對自己怒目而視,卿鴻無奈的聳了聳肩,世人就是如此,他們從來就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麼,別人說了什麼牽扯到他們自身利益的事時,總是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跟隨著,極力的顯示著自己的憤怒。

不過這種顛倒是非,往人身上潑髒水的事可是我的專利,還是讓本小姐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指鹿為馬,掉轉乾坤還讓你啞口無言。

瞥到文濤眼中**裸的恨意,卿鴻似水中皓月的雙眸泛著點點波濤,眼中流動的殺機剎那即逝,一雙星眸澄清明淨,滿是無辜的看著身前的男子,小臉楚楚可憐的說道:“是不是我曾經得罪過你,所以你才這般的針對於我。”

說著更是裝模做樣的用雙手捂住口鼻,兩雙蒙著霧一般勾人的星眸顯得更加的嬌媚,不等文濤開口,滿是委屈的指著墨玉陽接著說道:“這個登徒浪子想要輕薄於我,我教訓他有錯嗎?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責難於我,你安的是什麼心。我雖然是個小女子,不懂國家大事,可我也知曉沒有任何一個君主會在因為這件事揮兵攻打,除非他本就有如此的野心。”

卿鴻柔弱的顫動著香肩,惹人憐惜的眸子微微的掃視著眾人,婉轉悅耳的聲音在空中流淌,雖是說的聲音很小,但奇怪的是哪怕是在最外圍的人,也能輕易的聽到她所說的話。

“你是如何知道他一定就是星辰國大臣的嫡子,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國的君主一定會為此而發難,難道你私底下和他們有聯絡不成,難道你文家是星辰國派來流雲的奸細,還是你文家想要通敵賣國。”一改剛剛的嬌弱,卿鴻漆黑的眸子中散發著絕世的強傲,纖細的腰肢挺得繃直,玉手猛地指向身前的文濤一聲聲的質問著。

她每說一句,文濤的心中就顫抖一下,冷汗更是不可抑止的從額間溢位,感受著身前少女身上所發出來的強勢,他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身子。

周圍的人聽到少女這般說來,看向文濤的時候眼中閃爍著懷疑的目光,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著。

卿鴻的眸子瞟過四周的人群與滿臉鐵青的文濤,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什麼叫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現在縱使是給文濤一百張嘴,他也休想說清。卿鴻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想要陰我,就要為此付出代價,看看這件事以後,秦天傲是不是還會那麼的信任你們文家。

人群之中,一名身著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用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深藍色頭髮的男子目光森然的看著人群中傲然而立的少女,漆黑濃密的劍眉之下,一雙閃著淡藍色光芒的眸子泛著冷意。

好厲害的女子,好深的心機,短短的幾句話便將自己立在不敗之地,更是把對手逼得牙口無言。故作柔弱的迷惑眾人的眼光,說的話更是句句珠璣,愣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墨玉陽的身上,這個女人有趣真有趣,有趣到我好想將她一輩子囚困在自己的身邊。

卿鴻察覺到一抹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隨著感覺望去的時候,卻只是依稀的瞥到一抹轉瞬即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