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山;我木家拿到的何止這個千倍萬倍”

後面一名漢子上前給徐鴻儒倒茶;徐鴻儒抿了口後淡然說道:“木家四弟;這麼多年你還看不懂嗎?灤州的聖人若是能出來;若是願意出來;又何必讓本座來當這個教主;你們木家如果能做大;為何今日才到聊城;若是你三哥在;你這話還有幾分可信;可現在;小蘭一個姑娘家;給你們出了多少主意?”

說一句;木吾家的頭低下一分;徐鴻儒則是意氣風發起來;極為自信的說道:“這麼多年大家難道還不明白;想要傳香天下;只有靠本座;木四;本座現在給你一個機緣;你好好想想;錯過這個機緣後你會怎麼樣?”

木吾家身子一震;低頭在那裡沉思半響;然後開口說道:“徐大兄;東昌府處處是我家耳目;你來去方便嗎?若是有麻煩;小弟可以幫忙。”

徐鴻儒輕描淡寫笑著說道:“你家耳目也是本教香眾;沒什麼麻煩;你要覺得不方便;可以先走一步;本座好久沒來聊城這邊;也要走走看看。”

木吾家在那裡遲疑了會;卻沉默站起;也沒說什麼告辭的話;就這麼轉身向外走去。

六名漢子有一個跟了下去;還有人站在視窗向下張望;徐鴻儒則是慢條斯理的喝茶吃著點心;看他的做派怎麼也看不出和聞香教相關;說是京師或者江南來的富貴中人倒更讓人相信。

沒多久;跟出去的漢子跑了回來;稟報說道:“木四就是跟著大隊走了;沒做什麼別的。”

徐鴻儒只是蓋上了茶碗;旁邊一名漢子上前低聲說道:“教主;這裡不安全;還是換一處吧”

“木四色厲內荏;不敢說的;木二是個莽夫;聽到這事必然會重責木四;那也不是壞事。”徐鴻儒微笑著說道。

上前的人不敢多說;徐鴻儒站起身;走到窗臺邊探頭出去看了看;轉過身別有意味的說道:“倒是小蘭那丫頭;當年看著是個豆芽菜;如今這般韜略;如此驚豔;實在讓人想不到。”

周圍幾個漢子都是躬身;江湖草莽中龍頭當家談論女色;大家還跟著嬉笑一番;可徐鴻儒這邊規矩森嚴;沒人敢冒犯放肆。

“木淑蘭身邊的人還沒有買通嗎?”

“屬下辦事不力;請教主恕罪;木淑蘭身邊侍奉的教眾都對她死心塌地;兄弟們的幾次試探都差點壞了事。”

聖女在城內巡遊之後;就來到了聊城城外的一處莊園停駐;許多豪門大戶都請聖女住在城內;那邊也有許多上佳的宅院甚至園子單獨空出來;可聖女不願意擾民;還是去了城外。

當然;在城外的話;官府有什麼舉動都可以靈活反應;及時的應對;這層原因就不必明說了。

這莊園是聊城一位大布商的;聊城是北地絲綢棉布的集散地之一;本地布商手面自然了得;這院子就算放到江南都不怯場;原本這位布商還要派來伺候的丫鬟僕役和廚子什麼的;不過這些都被聖女推拒;只說自己帶來的人夠用了

莊園裡不少房間已經住滿了人;本地聞香教眾的來了不少;但他們不是住在房間裡的;而是過來幫忙的;一些婆姨端著水盆進進出出;整個莊園裡還有一股藥香瀰漫;聊城城內的郎中也來了好幾個。

“聖姑真是慈悲”

幫忙的婆姨;甚至那些請過來的郎中都這麼感嘆。

屋子裡全是聖女收容的孤苦少年;不少人在外面又餓又苦;外傷不說;疾病也不少;一個個病怏怏的;聖女收容回來;就安排人給他們診治;給他們吃飽穿暖。

莊園中不時的響起大哭;這些孩童少年吃了那麼多苦;受到了這樣的待遇;必然是感激感慨;情緒也沒辦法控制的住;聖姑一個個人看望過去;和氣關懷;一看到是這麼聖潔美貌的少女;這些孩童發自心底的崇敬;很多人掙扎著下床叩拜;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