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槍。攜帶著前弛之力,狠命的挑向眼前的帳篷,似乎,眼前已經看到,帳篷應力而起……

“噗!”

兵器裂帛的聲音,隨著兵器的刺入砍下,傳入耳中。

“叮……”

緊接著,一聲意料之外的撞擊聲再度傳來。還不待士兵反應過來,這聲音為何。頓感手上的長槍上傳來一股不可匹敵的大力,雙手,為之一麻,緊接著,劇烈的疼痛傳來,彷彿有大力之人劈手來奪一般,手中的長槍應力而飛。

而人與戰馬的身體,卻是因為慣xìng,毫不猶豫的撞進帳篷之中,隨之,一聲人慘叫、馬悲嘶,帳篷的布遮掩下,一陣的抽搐,再沒有了一點的聲息。

突起的驟變,令得身後的人大吃一驚,還不待反應過來,緊隨著前面的同伴,直直的撞了上去……

再然後,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幾乎是推著前面的同袍,一頭的撞了上去。

一時間,慘叫、悲嘶聲連綿不絕,直令人心生悲涼。

一隊隊,一列列的張楊軍士兵,前仆後繼,除卻繞開帳篷的人,無一再能站將起來,一座座帳篷前面,撞死的,被踩死的,肉泥堆起甚高,鮮血,血流成渠,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血腥的味道,終於,在無數張楊士兵的撞擊下,帳篷露出了下面遮掩的物事。

在後面士兵以及裴喜、蔣廉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堆堆大小不一的石塊堆積起的石堆,上面遍插刀槍利刃,呈現在自家大軍的面前,上面,鮮血染紅的石塊、刀槍,掛滿了人與戰馬的殘肢斷臂,彷彿一個個猙獰的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等到著食物的自送上門……

一聲聲的慘叫,終於將裴喜從再失一將的悲痛中拖拽而出,當他再看到眼前的慘境之後,心中,頓時生起一種頹敗之感,自己,究竟是在與什麼樣的人交兵?縱橫沙場,幾不曾吃過虧的他,自幼被人喚作“多智”,成名後被人冠以“黑妖狐”的他,今rì,卻……這才一rì啊!

“黑山賊……張燕……”裴喜仰天長嚎,猛地一口逆血噴散而出,面sè,急轉灰敗,在戰馬上搖了兩搖,晃了兩晃,幸有蔣廉在一旁攙扶了一把,這才沒有載下馬來。

“裴將,快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匈奴人的支援,何懼區區的一黑山賊?只不過是一次的失利罷了。裴將軍,天光已然開始放亮,再不走,恐怕來不及了!李任、於則等人,拖不了賊人幾時,快撤吧,裴將軍!”看著黎明前的破曉之光,蔣廉不禁大急,抓起裴喜戰馬的韁繩,一邊望外衝,一邊苦勸道。

他不說李任還好,一說李任,裴喜的臉sè更難看了起來。

李任,生死不知啊……

“黑山賊?”聽到這個以後能讓他自夢中驚醒的名字,裴喜渾身一激靈,這才想起眼前的局面。知道勢不可挽回,悲涼之餘,也感蔣廉所說在理,無力的對蔣廉說道:“如此……如此就依蔣將軍之意,汝代裴某行令便是!”

家臣死了,還會再有,可自己若是死了……

可真就一了百了了!

想到這裡,裴喜掙扎著整了整jīng神,伸手抽出腰間的配劍,拍馬追上蔣廉。

“撥轉馬頭,後隊改前隊,全軍撤退!”蔣廉護衛在裴喜的左右,夾雜在大軍之中,蜂擁著望轅門處殺去。

聽到撤退的命令,裴喜帶來的剩餘兵丁,也不管這命令是對是錯,紛紛掉轉方向,雜亂無章的向營外衝去,也反應不及的。頓時被蜂擁的戰馬人流撞倒,踐踩如泥,場面。一片大亂。

“壓上去,zì yóushè擊!”冷眼望著亂成一團的敵軍大軍,黃敘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手中大刀一揮代替軍令,指揮著弓弩手全線壓將上去,見戰局已定,黃敘好戰的熱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