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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失色,伸手想去接,怎奈手臂怎樣也提不起來,使不上力,這樣便發了急,狠狠的用力,一陣鑽心的疼把他從惡夢中喚醒,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疼的,楊凡的額頭背心一片冰涼。
摸索著開了燈,明亮的光線讓環境裡的一切清晰分明,床單,被套,睡衣,幾乎都被血染透了,在那白色的床單上這鮮紅的血顯得異常妖異,怵目,他頭微微暈眩,只得打了電話叫曾瑞來。
曾瑞開車把送到醫院,半夜三更楊凡從醫院大門口出來上了車。曾瑞點了支菸含在嘴裡,他控制著自己不去看楊凡,他生怕他忍不住一拳就揮上去了,他憎惡這樣沒擔當的楊凡。
“你什麼時候學會半夜酗酒的?”曾瑞抽著煙,態度冷硬。
楊凡不答反說:“別告訴她。”
曾瑞挑眉:“她?哪個她?”他成心刁難。
楊凡又是一陣沉默,曾瑞突然狠狠的把菸頭扔出車窗外,他最恨楊凡這優柔寡斷當斷不斷的樣子:“楊凡,你他媽的還算個男人嗎?”
一路上曾瑞把車開得飛快,把楊凡送回家後,他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經過楊凡身邊的時候手卻被楊凡拽住。
第 四 章
曾瑞不便掙扎,他怕他這一動靜蒼白的揚凡便會倒下去,只得依他的意思坐到沙發上,對著這打不得罵不得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人生悶氣。
揚凡給去冰箱裡給曾瑞拿啤酒:“你告訴她,這個週末和吳曉光去拍那組廣告片。”
曾瑞猛地一抬頭看著揚凡:“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順在揚凡心裡什麼地位,曾瑞相當清楚。當時他們大學未畢業,本來打算在N市開公司,但美國那邊也有師兄丟擲橄欖枝,這時就面臨過一次選擇,平心而論那時候國內的IT業剛剛起步,舊金山那邊的氛圍要好得多,理智如揚凡也差點為了林順的到來放棄去美國。揚凡那麼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也就為了林順才這樣搖擺不定過。
現在好歹回了國,公司上了軌道,算是小小的成名就了,林順也面臨畢業,可這時候他卻去找來一個大家都不認識的陳茜茹……這樣愚不可及的行為。
楊凡背對著他:“她想要一個理由,就給她一個。”不然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她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
曾瑞終於受不了發飆:“楊凡,你他媽的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是絕症還是破產,你非要把事情做這麼絕?”
楊凡沒有回頭也能感應到曾瑞咄咄逼人的凌厲眼神,象前N次一樣,他選擇了沉默不語。只是扶著冰箱門的手卻不動了,眼睛垂下來,濃密的睫毛在冰箱溫暖橘黃的光照下,在臉上投下兩排淡淡的陰影,此刻陰影在輕輕顫動,那橘黃的光便洩露了他的心碎。
曾瑞這一路陪著楊凡從大風大浪走來,無論何時何地這個男人總是表現得一場堅定與冷靜,美國金融危機的那次曾瑞曾深深為他的冷靜鎮定折服,可這一次。這千篇一律的沉默算是楊凡的回答,曾瑞不便再逼迫,只得應下來。楊凡最好保佑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和對結局的把握,否則……曾推離開的時候,那扇門被他摔得異常狠重,楊凡對著嗡嗡作響的窗戶呆立半晌,這個晚上再也睡不著。
他坐在陽臺上,看著天幕一點點的陷入到最黑最暗,那是黎明前那絕望的黑。他最近總睡不好,在一個又一個清冷孤清的長夜裡夢見林順,他夢見一次,受一次煎熬,他不能告訴她,他連曾瑞都不敢告訴,所以只得一個人喝酒。
林順從小就固執,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別人都勸她那樹不安全,她偏不信邪以身試法,結果掉了幾顆門牙,而且她還說從來沒有後悔過,可是現在是真的錯了。
把吳曉光拉進來,撒這個謊,這是第二次他對結局毫無把握仍堅持去做的事,從前的冷靜,理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