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這事可大可小,你以為你辭職了就能表明你的清白,人家只會認為是你是畏罪潛逃認為你心虛,你在雜誌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還不瞭解你嗎,你怎麼還是這樣衝動。更何況你是一萬兩萬就能打發的人嗎?這事大家也不好說,偏偏……”

林順深深委屈,她略微埋著頭:“李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被這樣質疑,這麼多領導當著她的面爭吵,她還是下不來臺,雖然她也明白副總針對她更多的是公報私仇。

“你不是說那個圖片和稿子你只給程總看過嗎,而且當時你也只是把筆記本遺忘在他辦公室裡了,你可以去問問他,程敬南你從前不就是認識嗎?你去問問看,咱先把那錢的問題解決……”

林順聽見李姐的話猛地抬起眸,滿含深意的看一眼,原來一些事情早就不是秘密,她默然。這份沉默卻讓李姐感覺到林順異常的敏感,她也不好說什麼,想朱妹平時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好在很多事經她胡攪蠻纏之後也大多能這樣過去,更加之朱妹與林順關係好,因此她悄悄告訴朱妹讓她陪林順去中庭。

第 十八 章

中庭的辦公室內,程敬南的神情她看不太清楚,但是他當時那清冷的聲音她還是聽得分外清楚。當然撇過朱妹和林順親厚的關係不談,單單就事論事,那兩萬塊錢也不能隨便扣在林順頭上,可惜一些不明不白的事卡著,副總猥瑣的得意,林順的直性子,都讓這件事走到死角。

這個時候程敬南才知道原來他從報刊亭理買到的那本雜誌上關於他的報道早就已經是鋪天蓋地,遍地開花,中庭公關部以為他預設了林順的採訪便也不甚較真,加上他這一個月裡特意的忽略,哪裡還能得知這樣一番變故,真是……

“那她現在呢,去哪兒了,她的那個男朋友呢?”程敬南緊鎖的眉頭,急切又帶點責備的語氣讓朱妹著了慌,酒意是早就消散了大半,她囁嚅著說:“許鳴回北京了,她……”當時許鳴正被林順的一個“分手”電話搞的心情不好,朱妹去找他可謂是撞槍口上了。

“她怎麼樣了?”他雖一臉冷峻,聲音裡卻是前所未有的擔憂。

“她……她……她,我也不知道。”朱妹被程敬南的神情嚇到了,彷彿她不回答出他的問題,她是多麼罪孽深重似的,但是她也確實不知道,她又何嘗不擔心。

“你不知道?”程敬南冷峻的臉,惱怒的神色,那是生氣到極點了,即算是對待他公司下屬他也從未如此失常過,難怪朱妹被他嚇得話都說不連貫。

朱妹只記得當時她出外了,回來就發現林順辦公桌上那盆要死不活的仙人掌不見了,檔案書之類的也不翼而飛,暗房裡林順的東西更是消失得一乾二淨,她電話也打不通,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急之下她都忘記了平時都是許鳴從她這裡套林順的蹤跡,她居然還愚蠢的跑去找許鳴,誰知許鳴臭著一張臉,把她鬱悶得要命,自然是得不到答案的。但是林順絕不會這樣,自從桂林陽塑那件事之後,她但凡是要出去都一定會留個口信,更何況這樣的連手機都打不通,可是她是完全沒有辦法了。

林順去過朱妹家裡,朱妹從前不甚注意,到現在方知她竟然對林順的家庭一無所知,因此對林順莫名其妙的失蹤她也全然沒有頭緒,這一個月來,焦躁的朱妹由最初的擔心變為委屈狂躁然後現在又變成擔憂,可惜林順在哪兒她也無從得知。

李姐寬慰她:“順順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她要是做什麼事一定是心裡有數,別太擔憂了。”

她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沒想到一個月後這個程總倒又找上門來,把她從酒吧裡挖出來還這樣咄咄逼人。

朱妹先是被程敬南那失常的語氣神態給嚇壞了,但是等她冷靜下來,腦袋一轉忽然又明白過來,這個程總竟然也在為順順擔心呢,那麼那兩萬塊錢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