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垂到肩上,活像甜瓜上面天然的紋路。在頸窩處用一個堅硬的小花結把頭髮盤起來,可愛的深橄欖色面板如此透明,以至愷撒可以看見她那藍色的血管在面板下若隱若現。頭頂上皇冠的帶子被結在頭髮線後面;因為她沒有戴任何珠寶首飾,穿著簡單的純淺黃褐色的希臘式服裝,因此這頂皇冠就是惟一能表明她皇室身份的物件了。

帶著驚奇神色,她也同樣在密切地審視著愷撒。

“你在看什麼?”他表情嚴肅地問她。

“你很英俊,愷撒!雖然我原以為你要黑一點。”

“羅馬人有很多種,有白種羅馬人,中等膚色的羅馬人和深膚色的羅馬人。———當然也有些羅馬人是紅髮和亞麻色頭髮,並且長著雀斑。”

“讓我給你介紹一下———阿爾比魯斯,法拉烏斯,盧孚斯·尼日。”

“呵,她的聲音真是太美妙了!”調子很低,聽起來是如此悅耳而有旋律感,以至愷撒都以為她在唱歌而不是在說話,“你懂拉丁文嗎?”他問道。這一次輪到他對她感到驚詫了。

“不,我從沒有機會學習它!”克利奧帕特拉說,“我可以說八種語言,可這些語言都是東方的語種———希臘語、古埃及語、現代埃及語、希伯萊語、亞拉姆語、阿拉伯語、美狄亞語及波斯語。”她似貓的眼睛閃著柔光,“或許你會樂意教我拉丁語?我可是一個很聰明的學生。”

“我懷疑自己是否騰得出時間來教你,孩子!不過如果你真想學的話,我可以從羅馬給你找一個老師。你多大了?”

“二十一。不過我當埃及法老已經有四年了。”

“正值你人生的五分之一。你是一個老手了。坐下,請!”

“不,如果坐下的話就不方便看你了。你太高了。”她邊四處轉悠邊說。

“對,像蘇拉一樣,如果我同高盧人或日耳曼人站在一起的話,我一定會被當成他們中的一分子的。你的身高是怎麼回事?我看你的弟弟、妹妹都很高嘛。”

“我個頭矮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遺傳的。我祖母是拿巴塔厄安公主,可她又不是純粹的阿拉伯人,她的祖母是安息公主羅多古涅;而我另一支血脈是則來自於米特拉達梯大帝。雖說安息人都長得矮,可是,我母親卻把我的身材歸結於我小時候曾經得過的一場病。因此我總以為是那些河馬和鱷魚把我的身高吸進了它們的鼻孔裡,正如它們把尼羅河水吸進鼻孔裡一樣。”

愷撒動了一下嘴角有些不解地問:“正像它們吸走河水一樣是什麼意思?”

“對,在尼羅河河水處於死亡之量時,就是當河馬女神塔維利特及鱷魚神索伯克把河水吸進它們鼻孔的時候。那時尼羅河的水位低於十八腕尺。只有在這兩位神對法老的統治不滿時才會把尼羅河水吸進它們的鼻孔,給尼羅河沿岸的居民帶來沉重的災難。”她非常嚴肅地說。

“既然你現在是埃及法老,你究竟做了什麼令他們不滿的事,以至於他們要朝你發怒?據我所知,尼羅河河水已經連續兩年處於死亡之量了。”

她滿臉疑惑地沉思著,把臉轉向別處開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突然她走回來站在愷撒面前正對著他,咬著自己的下唇說:“事情非常急迫,因為我知道自己如果用女人慣用的伎倆想辦法來勾引你是不會奏效的。我本以為你是一個毫無魅力可言的人———畢竟,你年紀大了———我曾指望你對我這樣一個談不上漂亮的女人或許會有些動心。我現在才知道那些傳言———說你儘管年事已高,但如果願意的話,你是可以擁有任何女人———都是真的。”

他把頭偏向一側,冷漠的雙眸變得有些熱度,不過其中並不包含任何慾望。當他覺得自己的身心為她所佔有時,他的眼睛只是單純地想把她汲取進來。“她把自己擺在一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