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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東虜是否會被這個“嘲諷”吸引住。
殺了賊人子弟。還將首級放在賊人老巢門口,一面宣揚殺爾輩如屠豬狗,一面又在說入爾境如入無人之地。
只要東虜還有些許羞恥心,也該引為為大恥啊!
這等血海深仇,能不報麼?
一戰折損數百巴牙喇,這是渾河之後再未有過的大敗吧?就這麼算了?
“其實還可以補一手。”朱慈烺伸出手指道:“鰲拜。灌醉了套上女人衣服,讓他扛著‘扛著滿洲第一巴圖魯’回去。”
曹寧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對蕭東樓使了個眼色,顯然是不同意朱慈烺的做法。
蕭東樓眼中直閃過興奮的火花。哪裡見了曹寧的暗示?他大笑道:“殿下恁那客氣,何須灌醉?直接一棒子打暈了效果也是一樣的。”
曹寧真是恨不得一口口水噴在蕭東樓臉上,只好自己進言道:“殿下,鰲拜是我軍開戰以來少數幾個被俘的虜將,不用留著午門獻俘麼?”
仗打到這個程度,東虜逃出關去已經成了軍中需要擔心的問題。理所當然會有人考慮到打完仗之後的事。午門獻俘是國家大禮,只有國家發生征討他國戰事時才會舉行。最近一次獻俘禮是在萬曆二十七年,有司獻上倭國俘虜,拿赴市曹行刑,為平定朝鮮倭變劃上了句號。
這回東虜入關雖然不是時間最長的。卻是影響最大的,就連北京都被東虜佔據了。因此舉行一次獻俘禮在很多人眼中是題中之義。武將認為能夠取得一份榮耀,文臣也覺得能夠振奮一下民心士氣。
“午門獻俘的事,還是容後再議。”朱慈烺道:“現在朝廷對於東虜的性質還沒定下來。”
朝廷對於東虜的定位頗有矛盾。
大明東北面與朝鮮的邊界是太祖高皇帝時候定下來的,成祖五次北伐,徹底鞏固了東北地方,以奴兒干都司管轄。後世有人覺得奴兒干都司是羈縻性質,但事實上明軍一直在此駐紮到了奴兒哈赤崛起,被趕出遼東。
在法理上,從奴兒哈赤爺爺一直到他本人,都接受大明的官職,管轄東北。東北當然也是大明國土。如果承認東虜自成一國,無疑就是放棄了祖宗留下的土地。這在大明可是會被釘上恥辱柱的。
但是朝廷與東虜書信往來中留下不少證據,這些證據表明朝廷以“平等國”的姿態對待東虜。這在當時是為了與東虜議和,集中精力平定流寇,但現在看起來卻是落在人手裡的把柄。
不管怎麼說,朱慈烺是不願承認東虜自成一國的,充其量只是一場持續了三十年的地方性叛亂。現在不將這個口子紮緊,萬一百年之後冒出個“滿洲復國組織”豈不是給子孫找麻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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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八 但得飽掠速颺去(四)
蕭東樓和曹寧對於東宮不打算舉行午門獻俘典禮感到遺憾,但也存了一份僥倖,因為擊敗國內動亂而獻俘也不算是逾越禮制。不過更重要的是,鰲拜是第二師俘虜的,如果獻俘典禮上讓他出場,實在是每個第二師成員的榮幸。
“殿下,如果真沒能拉住東虜,能請殿下派我師攻打山海關吧。”曹寧賠了個笑,主動請戰道。
蕭東樓在一旁連連點頭,暗道:想求殿下恩准,就得曹寧這種沒臉沒皮的出馬才行。
朱慈烺斜眼看了看兩人:“你們第二師駐守天津,幾乎上上下下換了一輪血,還能攻堅麼?”
“殿下,雖然替換了不少兄弟,但我第二師士氣高昂,正是鑄就軍魂之際!只要分得攻堅任務,必然是攻無不克!”曹寧好歹上過訓導官培訓班,緊抓著“士氣”、“軍魂”之類殿下喜歡的字眼不放。
“可。”朱慈烺大度地點了點頭:“但是你們以私令串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