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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間世也。”
斗轉星移,逝者如斯。千百年過去了,這種技藝似乎已經不夠全面、不夠使用了。為此,晚生試與九泉之下的先人們作如下商量:當年的三套技藝,可否做適當調整與補充呢?“文技”,仍當保留但須發展提高。古人以為:“學技必先事文天下萬事萬物,盡有開門之鑰匙。鑰匙維何?文理二字是也!文字是‘金’,識得一字,有一字之用,多多益善,少亦未嘗不善。”文理為鑰匙?是的。“學而優則仕”,不懂“文理”如何做官呢?但有一點不敢苟同:懂了文理,學得千字,只為自己服務,如看看書、寫寫信、吟吟詩、填填詞,自得其樂,這對今人來說,太簡單、太自私了。今人學得“文技”,要緊的是替主人寫署名文章,寫報告、寫發言稿、寫心得體會,一千字不夠,一萬言不多。不好理解嗎?打個比喻,司馬遷不是有傳世之作《史記》嗎?他寫的文章,署上他的大名,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今天某些學得“文技”者就另有新招了,他們可能隱去自己的名字,而署上主人的大名。於是《史記》便可能成為“東方遷”、“歐陽遷”所作了。長此以往,套用一句古話:捉刀代筆,腦子為之愈靈;鑰匙到位,官職因而愈大。
“舞技”。古人認為:“欲其聲音婉轉,則必使之學歌;學歌既成,則隨口發聲,皆有燕語鶯啼之致,不必歌而歌在其中矣。欲其體態輕盈,則必使之學舞,學舞既熟,回身舉步,則帶柳翻花笑之容,不必舞而舞在其中矣。”當今社會國泰民安,歌廳舞榭遍佈華夏,酒吧、卡拉OK廳流光溢彩,好生了得。因此,歌技要通,舞技更要精,“妹妹妹妹我愛你”,你會教會唱嗎?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你會跳會授嗎?然而,不少今人卻甚是精通此道,樂此不疲。因為陪主人唱歌跳舞(當然不限於此),已不再是當年的“一步一扭一悲啼”了。陪到高興深妙處,小汽車可以白送你,大別墅可以白給你。主人愉悅了身心,你自己又好處無限,何樂而不為之?再套用先人的一句名言:為主伴舞,蜂腰為之愈細;並肩而歌,嬌喉因而越美。
“酒技”。古人未提及,餘生大膽補上。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今人釀造技術突飛猛進,茅臺酒、五糧液、人頭馬、拿破崙、XO,先人們聞所未聞。實話相說,今日一滴玉液之價格,勝過當年一壺白乾兒之銀兩。不要吃驚,只要你前面“二技”具備,陪得主人上桌面,隨便喝,任意灌,擊敗對手是好漢。喝不了,如何辦?上趟廁所吐了算。豪氣不豪氣?氣派不氣派?待我仍套用先人的一句名言:飲酒作樂,豪情為之愈爽;桌上成交,貢獻因而越大。
“牌技”。在諸多技藝中,古人閉口不談麻將紙牌,似乎那是下三流的玩意兒,不得入書。其實先人迂腐了,今日麻將、紙牌走紅得很哩!飯後茶餘、夜深人靜、週末節日,備上小鈔大票,陪主人玩上幾把,當輸則輸,當讓則讓,捨不得孩子打不了狼,堤內損失堤外補,這辯證八卦懂了麼?這真是:筒子條子,愈翻技術愈臭;天地人和,越打關係越深!
除此之外,還有“泳技”、“球技”、“旅遊技”、“古董技”,據說都是備有其妙,妙不可言。
說小人
人中小人,古往今來,絕不少見。如《水滸傳》裡那個密告宋江題反詩的“賦閒通判”黃文炳;“烏臺詩案”中揭發、中傷蘇東坡的舒稟、李定之流;風波亭裡陷害岳飛的秦檜、万俟、羅汝揖等賣國小丑。
花中“小人”,據我掌握,瑞香便是一種。李漁先生說:茂叔(周敦頤)以蓮為花之君子,予為增一敵國,曰:瑞香乃花之小人。何也?《譜》載此花一名麝囊,能損花,宜另植。予初不信,取而嗅之,果帶麝味,麝則未有不損花者也。同列眾芳之中,即有朋儕(同輩)之義,不能相貴相益,而反祟(作怪)之,非小人而何?
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