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先一步到場,正在給那名六十歲左右的客人做心肺復甦。

看到躺在沙堆上的客人逐漸恢復意識,溫久才鬆了一口氣。

那名老先生睜開眼以後,連聲對施逸道謝,連同他的家屬們也謝個沒停。

“沒事沒事,出來玩注意安全。”施逸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根本不把救了個人命當回事,彷彿是隨手的事情。

像這樣的畫面,溫久不是一次兩次看到了。

記得初見施逸的時候,是三年前夜黑風高的玉米地裡,當時他對著夜空開了一槍,著實嚇到了溫久。

剛開始的那幾個月,溫久一直對施逸有著很強的防備心,直到她生產的時候,出現了難產的情況,施逸跟瘋了一樣的,不僅叫來了醫療團隊,還親自做指揮,全程小心翼翼,直到確定母子平安,他才放鬆下來。

溫久和兩寶能活下來,都多虧了施逸。

從那以後,她便對施逸消除了防備心。

這兩年,施逸的人品她是看在眼裡的,他無償幫助了很多人。

包括對溫久,也是無償幫助。

其實一開始,溫久也挺疑惑,為什麼當初非親非故的施逸會幫自己,後來看到他像活菩薩一樣,到處救人,便開始覺得一切變得合情合理了。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長著一顆善良的心吧。

施逸突破人群才看到邊上的溫久。

他的面具戴了三年,溫久只能看到他面具下露出來的薄唇。

此時,那張薄唇明顯的勾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回島的?”溫久問道。

“剛剛。”

“這麼巧啊?一回島就遇到這事了?”

兩人邊聊著,往咖啡屋的方向走去。

快接近咖啡屋的時候,溫久說:“逸哥,這些年多謝你的幫助了,我的一些事情估計是解決了,明天就準備出島了。”

施逸的步伐滯住。

三年了,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我跟你一起出去。”

“不用了,出島後,我應該可以用自己的真實身份乘飛機了。”溫久回道。

“我雖然不清楚你當年是因為什麼事,懷著身孕隱姓埋名,但估計事情不會小,出於保險起見,還是我陪同你們回去比較好,城城和琛琛太小了,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溫久一個人帶著兩週歲多點的寶寶,也確實不方便。

“那麻煩逸哥了。”

“這麼多年了,我們至少是朋友了吧?你對我還這麼客氣生疏?”

“嗯,是朋友!好朋友!”溫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