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客人。

任誰也想不到,在這片不毛之地的戈壁灘下,會有這樣一個超豪華的存在,就像溶洞不該出現在這種地質下一樣,由此可以證明大自然才是建築業的能工巧匠。

當然了,這個溶洞雖說堪稱奇蹟,足可以震倒相當一部分人,但和塔克拉瑪干沙漠下的樓蘭古城、外蒙蒙戈爾下面的成吉思汗陵相比起來最多,就是一個兔子窩罷了。

所以高飛在看到眼前這一切時,並沒有感到有些稀奇,就像住慣了別墅的富翁來到鄉下窮親戚家做客那樣,實在沒必要為他那三間青磚大瓦房發出由衷的讚歎。

大廳內人不多,看上去也就二三十個人左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聚集在入口的左邊,個個都是盛裝打扮,有得端著酒杯倚在吧檯上,和別人小聲談論著,有得則坐在沙發上,看著一角那個彈鋼琴的女孩子。

眼鏡也在裡面,高飛看向他時,他正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酒杯,微微閉著眼,翹起的右腳隨著鋼琴曲的節奏,輕輕搖晃著,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高飛看到的這一切很現實,但氣氛卻很詭異。

說是詭異,是因為高飛走進來後,包括眼鏡在內的所有人,都像沒看到他那樣,該幹嘛的還是繼續幹嘛,拿他當不存在的空氣。

高飛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氣,若有若無,很好聞,像是茶香,又像是夾雜了麝香,檀香等其它氣味,嗅了後會讓人感覺精神一陣,接著繃緊的神經就會徹底放鬆下來,只想找個地方坐下,端著一杯酒慢慢品嚐,人生。

就在高飛昇起這個想法時,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白襯衣,脖子裡繫著黑色領結的女孩子,從他旁邊的房門內走了過來。

是的,就是一個女孩子,姣美的臉龐,高聳的雄部,多情婉轉的眼神,眉梢眼角、一舉一動無不證明了她就是個女孩子,卻偏偏穿著一身男士燕尾服,看上去有一種另類的美。

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走到高飛面前,微微彎腰柔聲問道:“先生,請問您是一個人嗎”

高飛深吸了一口氣,回答說:“是的,我一個人來的。”

女孩子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潔白牙齒:“先生請隨便坐,想喝點什麼我們這兒可以為您提供包括華夏茅臺、五糧液在內的世界各地名酒。”

“來杯xo吧。”

高飛想了想,走到眼鏡旁邊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看到高飛徑自走到眼鏡面前坐下後,女孩子眼裡閃過一抹驚訝的目光,點了點頭走向了吧檯那邊。

坐下後,高飛並沒有和眼鏡打招呼,開始觀察周圍那些人。

他發現,他在觀察這些人時,人家也在用眼角餘光觀察他,不等他捕捉到對方的視線,人家卻已經漫不經心挪開了。

高飛一臉坦然,翹起了二郎腿,也看向了那個彈鋼琴的女孩子,微微眯著眼,看上去和眼鏡差不多,安心享受的樣子。

高飛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地方看起來像個小型酒會現場,就是一個酒會了,女服務生對他客氣,他就會放鬆心中的警惕,他只是想以不變應萬變。

他並沒有忘記在洞口遇到的金色解紅顏,更沒有忘記暗中觀察眼鏡。

眼鏡還是那個眼鏡,沒有少了個眼睛,更沒有多了個鼻子,只是沒戴眼睛而已,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可他眼神中那份空洞的呆滯,卻是不該存在的。

抬頭隨意觀察了一圈後,高飛發現除了眼鏡的眼神看起來很痴呆外,其他人都很正常,有的在被迫和他對上目光時,還會露出明顯的敵意。

嗅著空氣中的淡淡清香,高飛的心慢慢沉了下來:眼鏡變成這幅樣子,很可能和這香氣有關。自己目前尚能保持該有的清醒,很可能和自身百毒不侵有關。

想到自身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