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高飛的名字後,遠方一道閃電亮起,能讓沈銀冰捕捉到他眼神中明顯的暖意:“我們對此都沒有任何意見,因為高飛是無論處在任何環境,總能把所有潛力都激發出來的全面型人才。而廖無肆呢,則是為了活下去,或者達成目的,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的狠人。”

“哦,你那個教官的眼光這樣準”

沈銀冰來興趣了:“如果讓高飛和廖無肆倆人對拼呢,誰會是勝利者”

葉心傷找了個菸頭沈銀冰扔的,還有老大一截,這死孩子總是不珍惜東西,有些羞澀的笑了下點燃,狠狠吸了口才反問道:“兩列相同速度,相同重量和型號的列車相互對撞,誰會贏”

“兩敗俱傷,沒有勝者。”

沈銀冰明白了葉心傷的意思,嘴角卻翹起一絲葉心傷沒看到的深意,喃喃的說:“我對這個廖無肆,倒是很感興趣了。”

“你說什麼”

葉心傷沒聽清。

“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先休息會,這雨看來得下到天亮了。”

沈銀冰抬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站起身走進了屋子裡。

“已經是天亮了。”

葉心傷倚在竹樓上,看向了東方。

雨還在下,但東方的天色,卻已經隱隱的泛白了。

當太陽再次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也就是7月22號,農曆六月初七的中午了,後天,就是高飛和王晨的大喜之日了。

也許是因為當地居民都知道爭差這邊的山裡,發生過槍戰,現在指不定還有危險的毒販隱藏在山裡,所以沒有誰來進山打獵、採藥。

四周都靜悄悄的,被雨水沐浴過的群山,顯得格外的清脆,明晃晃的太陽掛在天上,不緊不慢的向它今天的終點走去,到揹著雙手,一副欠抽的從容。

葉心傷是在下午四點時醒來的,那時候沈銀冰正在學著用竹筒熬粥。

粥的材料,是葉心傷從附近叢林中採來的野果,比方桂圓啊啥的,還有野蘑菇,不需要放任何材料,只需放點鹽,就能成為香噴噴的粥了。

葉心傷出門,對著群山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笑道:“如果年齡大了,來這地方安度晚年,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沈銀冰介面道:“前提是建立在衣食無憂的基礎上。”

“你該具備這個條件。”

“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侯,我肯定會來這兒的。”

“你”

葉心傷苦笑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沈銀冰卻像隨口聊天那樣,擺弄著竹筒說:“今天是農曆初七了。”

葉心傷沒明白沈銀冰為什麼忽然提到今天是初幾,愣了下問道:“那又怎麼樣”

沈銀冰慢慢搖晃著竹筒,淡淡的說:“後天,就是高飛和王晨大喜的日子了。”

葉心傷沒說什麼,坐在了她的對面。

看著竹筒內翻騰的稀粥,沈銀冰問道:“葉心傷,你說,高飛不在,王晨這婚該怎麼結呢”

葉心傷回答說:“也許,今天高飛就能出來,哪怕是明天下午出來,也能趕回京華去的。”

沈銀冰笑了,很神秘的樣子:“他趕不回去的。”

葉心傷沒有問高飛為什麼趕不回去,只是看著沈銀冰嘴角那一抹神秘,沉默片刻後才說:“其實,你是最不願意看到高飛結婚的那個人。”

“我喜歡他,覺得他要是娶媳婦,也只能娶我。”

沈銀冰在說這句話時,臉色平靜,語氣平靜,沒有丁點的難為情,和該愧疚的覺悟,彷彿唯有她才能嫁給高飛,天經地義。

葉心傷當然明白他們倆人之間那些破事,懶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