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想了想問道:“昨日李明全家的可將一應用具買回來了?”

燕兒點頭道:“都買回來了,早晨有豆漿喝呢,方才我嚐了一碗,放了好些糖,可甜著呢。”

雪雁噗呲樂了,起來撩著頭髮道:“人家嘗一口,你嘗一碗。真真是個吃貨。”

青鸞一進門就聽到這句,嘻嘻的笑了起來:“姐姐這話說的極好,你可不就是個吃貨,成日裡就惦著吃。”

燕兒嘟著嘴道:“我年歲小些,要長身子,自然吃的多些。等我長了個兒,便不吃了。”

雪雁和青鸞都笑的前俯後仰,把裡頭的黛玉也給吵醒了。三人忙拿了東西進去伺候,沒一會黛玉穿戴好了問她們笑些什麼,青鸞將那吃貨的由來說了,也把黛玉笑個不停。

說話間白鷺和書澈也將早飯拿了進來,將熏籠上的褥子收了,擺了小桌上去,將吃食都擺在上頭。

黛玉出來見了這般情形有些愣住,雪雁笑著解釋道:“北方這邊好似都這麼吃的,小姐若是不習慣,我叫人去外頭買張桌子來,擺在正廳裡。”

黛玉笑著搖頭道:“不必了,入鄉隨俗,如此一來倒也新鮮。”

吃罷了早飯,雪雁便讓書澈跟著一起同黛玉去了老太太那請安,誰知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裡,卻見那老太太院子靜悄悄的,好似還沒起身。

黛玉驚慌問廊下的丫鬟道:“我來早了?平日裡老太太幾時起來?若是驚了她老人家的休息,可真真是不孝。”

雪雁不急不忙笑著上前道:“敢問姐姐叫什麼名字?”

那丫鬟笑著回道:“我是玻璃,老太太卯時會起來一道,只是寶玉都是巳時才起,所以老太太都會睡個回籠覺。林姑娘巳時再來吧。”

黛玉聽了直皺眉,雪雁的卻一下被戳中了笑點。玻璃?她剛才說她是玻璃?好吧,這不是現代,是古代,這詞沒啥意思,別笑別笑。

雪雁這頭忍著笑啥都沒說,就聽得書澈在一旁小聲道:“巳時才起,那不是已經日上三竿了?一日之計在於晨,怎的那寶二爺也不早起讀書的?”

雪雁心中豎了個大拇指,好澈兒,這嘲諷很到位,你只管拉仇恨,我在後頭給你加血!可表面上還是回頭白了書澈一眼,小聲責怪道:“好聲說話,許是這府裡規矩與咱家不同。”

接著她又回頭看向玻璃道:“好妹妹,那我們巳時再來,這便不打擾了。”

說完雪雁便扶著黛玉往外走了,書澈跟在後頭問道:“姐姐咱們這就回去了?”

黛玉也納悶,怎麼這府裡起的這麼晚?

雪雁忍著笑道:“回去做甚,論理要去給長輩們都請安才是。”說著讓書澈扶著黛玉等著,自個去王熙鳳那要了輛車,趕到正院前頭,自去扶了黛玉上去,給邢夫人請安去了。

黛玉這一早上去了邢夫人那兒,又去了王夫人那兒,兩人皆是起來了的。黛玉都請完安回到梨香院,也才晨時多一點。

左右也無事,黛玉便叫人開箱子去找她的詩稿。正在庫房裡翻著,就聽得院子裡有人叫雪雁。

黛玉打西廂出來一看,見是紫鵑拿著包袱已經來了。

紫鵑上來請了安,心裡緊張的很,她原以為起的很早了,誰知林姑娘早就起來了。看樣子還起來很久了,只怕自己還來晚了。

雪雁拿了詩稿出來重新落了鎖,這才見到紫鵑。書澈躲在她背後小聲跟白鷺嚼舌頭道:“起的比小姐還晚,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雪雁苦啊,今天一早上都在憋笑了。書澈這個死丫頭,能不能別這麼愛吐槽。她忙上前帶紫鵑去了她的屋子,又讓四個二等丫鬟上來見禮。

那紫鵑也挺懂道的,推脫不敢做一等丫鬟,只繼續做二等就好。雪雁哪會給她這個機會,要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