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嚴謹絲毫不比成人遜色,他那一身宛如千錘百煉得來的精熟醫技,即使是他和言道儒在小男孩的歲數,拚死苦修也不可能達到他的境界。

胡思亂想間,追兵到來。

錢彬驚覺回神,搶向前抱起言道儒後退,大笑道:“我兄弟二人雖然偷學人家武功,可是江湖道義還是有的,今天你們聯手逼迫我兄弟陷此絕境,日後我兄弟若僥倖不死,定百倍奉還。”他見敵人來勢洶洶,一副吃定他二人的模樣,胸中燃起一叢怒火,竟把小男孩的交代給拋諸腦後。一心只想將眼前的無恥小人盡數殲滅。

一眾人分散開來將二人團團圍住,令孤道孤機警的四面張望,道:“錢彬你倒懂得挑葬身之處,這裡的環境還真不錯。”

錢彬冷冷的與令狐道孤對視,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哼!”令狐道孤被他看得心中一寒,繃起臉喝道:“動手!明年此時便是文武狂痴的忌日。”

錢彬解下腰帶將言道儒縛在背後,兩掌互擊引起一聲響雷,兩掌自然向外盪開,幻出一層層殘影,左手先朝右擊出,右掌接而往左推出,是“無極化元”第三式“掌心雷動”。

這次眾人知錢彬功力極其深厚,而已方年輕一輩不懂得互相配合,所以各派長老級人物不再只是掠陣觀望,紛紛上前搶攻,各門各派的長老,有的是好友、有的交手不知凡幾,對彼此的武功瞭若指掌,攻守之間配合的默契十足,象是早已排練得滾瓜爛熟,致使錢彬左右掣肘、險象環生。

左手邊是一個白髮長髯的老者結合另一人的功力,雙掌一環封住錢彬左半邊的攻勢,另一頭一個擅長擒拿手的老者,避過錢彬的掌風,一手握住錢彬的手肘,一手拿住他的手腕,往內轉拗。

錢彬左手傳來劇痛,左方又有敵人乘隙攻來,暗一咬牙,右腳飛踢而出,欲解自己斷臂之危,右手翻掌朝外,功力提到極至,轟出一記夾帶雷響的掌勁。

白髮老者連同三人排成一直線,掌心貼住前方一人的背,齊聲一喝,功力傳湧至前方人體內,由最前方一人承受抵禦。擒拿錢彬右手的人,腳下須立椿才不至於被錢彬掙脫,根本無法去招架錢彬飛來的一腳,轉眼間錢彬的腳已經逼近跨下,此時身側突然穿出一腳,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了下來,救了他的燃眉之危。

二人足技連展,不一會功夫,已換過數十招,善擒拿者認出救己者便的是“南腿門”的功夫,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心下感激,手上使勁一扭,“咱”骨折傳進耳裡。

錢彬右側攻擊受挫,劇烈的疼痛傳來,左方頓時失守,四人合力的強大功力傳進體內,他發出一聲悶哼,把體內的真氣引往右肩,順勢朝右撞去,他是挾帶著自己和左方四人的功力,借這一撞之助,將大部份內力轉嫁給扭斷他手的人,那人立時七孔流血,泥似的癱軟在地,錢彬亦好不了多少,臉色蒼白的倒在他身上,連想不去壓到言道儒也沒力辦到。

敵方的四位長老雖然成功重創錢彬,但是也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害,短時間內是不能再上場。

令狐道孤俯視錢彬,唇邊露出一抹冷笑道:“你們仗著武藝過人,誰也不放在眼裡,今天總算是栽到我手裡了。”

錢彬恨恨的瞪他一眼,冷哼一聲,扭開頭不想看到他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

“納命來!”一直靜默不語的虛清突然大吼一聲,衝上前去以不必要的力道推開獰笑著向文武狂痴走去的令狐道孤,大腳一踢把錢彬和言道儒踢下斷崖,接著跪在崖邊大笑道:“哈哈,解決二個江湖敗類真是令人愉快!”

令狐道孤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蹌後退差點跌倒在地上,他心裡不悅,但看到虛清一反平常的樣子,心下疑惑,難道文武狂痴曾折辱過虛清不成?或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深仇大恨?否則虛清怎會如此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