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顏的鬢髮已經凌亂,惶恐的目光再也不去看木念,而是傷感的不停喃喃著,“為什麼?為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不過任xing地想要嚇嚇他,讓他不捨放我嫁人,為何竟然變成了這樣?我明明與他沒有血緣關係,為何就不能廝守?為什麼。。。。。。為什麼。。。。。。”

越說語氣越淡,直到最後那悲傷的聲音幾乎聽聞不見了,而那抹淡淡的身影帶著滿腔的不甘與怨懟,最終化作一縷青煙,慢慢融進了那片濃濃白霧之中,唯留下眼角一滴淚水飄散在空中,轉瞬即逝,再也覓尋不到一絲痕跡。

木念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那顆消散的淚滴似乎落入到她的心中,帶著極為沉重的力量砸進她的心底,她心底不知為何竟湧起一層淡淡的酸澀。

那個人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說她沒害過自己?真的嗎?這一瞬木唸的心竟然有些懷疑了,可那親眼所見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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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情(一)

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薄薄的光線射進蒼穹,將黑暗撕開一條縫隙,曙光慢慢侵佔了大地。

望著窗外灰白的天際,木念感覺自己昨夜的夢境太過離奇,她盯著窗幔頂端直直髮了會呆,正要起身,猛然發現枕畔一隻碧玉頭簪,身子一震,快速坐起身,抓起那隻簪子仔細看了又看,驚訝的眼眸越睜越大,那簪子竟然是夢中夜顏頭上簪的那隻,夢中她看到夜顏曾用那隻簪子刺進自己的胸口,沒有想到此刻它竟然出現在自己的枕旁,難道說昨夜的夢是真實的?

她再次回想起那日夜赫見到她時的眼神,那灼熱的目光分明不似單純的父親對女兒的凝視,難不成。。。。。。?她的心再次慌亂起來,雙手緊緊抓住簪子,心底謎團愈來愈濃,慢慢地一絲絕望爬上她的心頭。臉色也因此愈發慘白。。。。。。

城南,掃北將軍居住的臨時驛館裡

滲透著濃濃哀思的滾滾白幡翻滾飄飛,哀泣盈滿了所有的空間,凝結了空氣,凍結了時間。靈堂裡擺著一口墨色的棺材,棺材裡躺著木唸的屍體。閻霄坐在棺材邊,靈堂的大門緊閉,他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自己則斜靠在棺材上,手中拿著一壺烈酒,他周圍的地上四散著幾個喝空了的酒壺。僅僅三日,他原本神采熠熠的一張臉便頹然得變了個樣子,如深潭的眸子失去了華彩,變得乾澀,但是渾身的冷凝之氣越發濃厚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此時痴情地望著棺材裡的人,可是眼裡卻再也流不出一滴淚來,不是不想哭泣,只是淚水早已流乾,倒灌進心裡,氾濫成災。

仰頭將手中的一壺烈酒猛灌進口中,他隨手將空酒壺丟到一邊,然後隨手拿起一旁的裝滿酒水的酒壺。

屋內的窗戶被厚重的黑色布幔所遮掩,漆黑的房間裡僅有靈臺上白色的蠟燭發出的昏黃光芒不停地搖曳著,一身白衣的閻霄衣襟微敞,露出蜜色的胸口,如水似墨的青絲隨意地披散著,幾縷碎髮散落在額頭,滿是青茬的臉上凝結著令人心酸的傷痛。

三日來他守在靈堂裡不眠不休,藉以烈酒來麻木心底的傷痛,然而卻酒到深處人卻愈發清醒,心中的痛楚也愈發的清晰,每每撕扯得他體無完膚。

他常常看著木唸的面容一看就是幾個時辰,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希望她突然睜開眼睛,笑著站起身同他一起暢懷豪飲,可是不論怎麼守候,不論多麼期待,她依舊冰冷地閉著眼睛,他等不到她笑著睜開眼睛,再次與他並肩而立。

認識他的人都說他冷酷,在戰場上對待敵人永遠冷酷無情,對於手下也總是紀律嚴明,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卻異常的柔軟,看似冰冷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溫暖的心,然而那顆心卻隨著木唸的離去,一點點的凝結成冰,真的變得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