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我就是有點捨不得你,他們連我的話都聽不懂。」到了後來,畫風已經演變成了這幅模樣。

齊長平見她喝多,沒讓她再喝,臨行起,朝她道,「長平一定不辜負相爺信任,若不是相爺,沒人會信我。」

許驕道,「那你給我好好幹,幹不好別回來,丟我的人。」

齊長平知曉她喝醉,「只要相爺開口,日後長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許驕惱火,「別了,都要你赴湯蹈火了,那我也應該倒臺了,還是別倒臺的好。」

齊長平哭笑不得。

……

她喝得有些多,齊長平扶她下階梯,她推辭,「不要不要,有醋罈子……」

齊長平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確實收手了。

然後許驕從階梯上摔了出去。

大監眼珠子都險些調出來了,哎呀,我的祖宗!

大監連忙上前,齊長平也嚇到,但見到大監,齊長平頓住,大監道,「齊大人,奴家來吧,陛下要見相爺,奴家等了些時候。」

大監這麼說,齊長平也不好再問了,大監關切,「我的相爺,您這是摔到哪兒了嗎?」

許驕搖頭,「沒有。」

大監雖然不信,但能這麼說沒有,就算有也不是什麼大事,大監朝齊長平道,「齊大人,奴家送相爺回就是了。」

齊長平退後一步,朝著許驕一拜,「齊長平拜別相爺。」

瞧著模樣,許驕應當是喝多,想上前同人擁抱,大監看出了趨勢,想到身後馬車中,大監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扶住,「相爺,奴家送您回家了。」

齊長平倒也沒看出來許驕方才的動作。

大監扶許驕上馬車,

低聲嘆道,「我的相爺,你挑什麼時間不好,偏偏挑今日……」

許驕惱道,「我日日都很忙啊!」

這幅理直氣壯模樣,是喝多了,差不離了。

大監扶她上馬車,提醒道,「相爺,陛下在……」

許驕頓了頓,「他在我就怕他了?」

大監想死的心都有了。

撩起簾櫳,許驕入內,對上宋卿源的眼睛,大監連忙放下簾櫳。

馬車內,短暫的沉默。

許驕:「我喝多了!」

宋卿源:「摔哪兒了?」

兩人都頓住,宋卿源先開口,「朕知道你喝多了。」

許驕還未出聲,他伸手握住她手腕,將她帶至懷中,許驕一驚,以為又要摔,但整個人撲到他懷中,他身上有熟悉的白玉蘭混著龍涎香氣,是最讓她喜歡的味道……

他指尖撩起她額頭一頭的青絲碎發,眉頭肉眼可見的皺了皺。

他方才沒看錯,是磕這裡了。

許驕也忽然想起來,她方才好像磕著頭了。

「疼」她主動示好。

他又不會隨身攜帶藥膏在身上,許驕看著他,他湊近,朝著她磕著地方輕輕吹了吹。

許驕愣住。

「還疼嗎?」他的聲音沒有特意,就似平常,但在夜空裡就似別樣的好聽,撩人心扉。

許驕違心,「疼。」

他又吹了一次,許驕整個人都蘇了。

「還要吹……」她腦子裡「嗡嗡嗡」的,也不看宋卿源表情

他果真又吹了一次。

這回,不待她開口,他主動問,「還要嗎?」

許驕看他。

他攬起她,吻上她唇間,許驕背後已經抵在馬車一角,被他抱起坐在身上。許驕腦海里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親她,她腦海中彷彿什麼都沒想,伸手攬上他後頸,在馬車中擁吻,什麼話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