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禾在他眸裡看見了腥風血雨,心涼了大半。

“嘶啦!”

裙子被撕成兩半,剩下一條湖天色的蕾絲內褲,大股涼風從毛孔侵入,令她渾身哆嗦,加緊雙腿。

“你想幹什麼?你要幹什麼的!”

“你。”

簡舒禾頭皮發麻,再次展開第N輪的抗拒。

“我不願意!不可以!”

“不要這樣子,秦肆言你這是強姦,是犯法的……”

秦肆言輕拍她的腦瓜子:“說你天真還是傻?警局的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她勤學苦練的跆拳道,在男配們面前,就是小學雞招式。

硬的不行,又來軟的。

她扯了下被子,沒扯動,一頭撲進他懷裡,拉著他結實的胳膊。

“沒有毫不在意,我與他們糾纏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說……”

“很多時候,我分不清你的真假話,再也不想猜來猜去。“

秦肆言早就受夠了這種患得患失:”我們生個孩子吧,有了孩子,你才會乖乖待在我身邊。”

“我不想生孩子。”簡舒禾冷下臉,推開他。

“你可以不必親自生,我有錢,辦法多的是。我原諒你曾跟其他男人有染,但今後必須與他們一刀兩斷,只愛我。”

哪怕沒有愛,至少人是他的,得在身邊。

秦肆言早已脫了白襯衫,露出壯碩健美的上半身,將簡舒禾身子擺正,強硬地讓她腿彎搭在自己胳膊上。

還沒弄呢,她就快呼吸不了,秋水翦眸泛著霧,令他想早點敗火。

春夢即將實現,他神態有些迷離。

視線掃到某處,他看見一塊燙傷的疤痕。

彈簧壓到極致,再次鬆手會彈出更高的高度,簡舒禾就是如此。

“合同已解約,你現在以什麼身份要求我這樣那樣?”

“還有,我的身體我做主!你是有皇位繼承嗎?”

她一口咬住秦肆言的胳膊,直至虎牙沒入肌膚裡,嚐到血腥味。

“嘶!”

秦肆言倒吸一口寒氣,抽回手,上面有幾個血窟窿,血順著修長的指尖滴落在白色床單上。

簡舒禾暫時性得到自由,不管不顧往外面衝。

秦肆言仗著腿長,在門口抓住簡舒禾的左手腕。

門已經被簡舒禾開啟,一抹頎長的身影籠住光線,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陰影。

許赫章本來就冷峻的臉,觸及簡舒禾被撕爛的裙子、秦肆言赤裸的上半身,肝膽皆是冰雪。

他要解放簡舒禾的手:“秦肆言,下流卑鄙,給我撒手!”

秦肆言死咬不放,還想單手攻擊他。

許赫章帶來五個人,立馬圍揍秦肆言。

再能打,也抵不過敵方數量大,秦肆言很快就落了下風,臉上掛了彩。

許赫章朝簡舒禾走過去,對方卻步步後退,一臉警惕。

他顧不上心疼,脫下血橙色的短外套遞給她,一臉關切:“快圍著,有沒有受傷?”

雖然很不想要,可這裡是人來人往的酒店,簡舒禾沒有暴露症,接過來綁在腰上,也沒回應。

剛才掙扎時,大腿內側都被捏紅了。

保鏢們堵在門口打人,簡舒禾進屋撿回手機,果斷報警。

警察過來給簡舒禾做筆錄時,雷姐風風火火趕來,還帶了一套新衣服。

秦肆言這人性格兇悍,很明白黑白道的底線,能屈能伸,但還是跟許赫章的幾個保鏢被警方帶走。

簡舒禾覺得嘴裡的血味經久不散,用礦泉水漱了下口,又換了條裙子。

至於許赫章那件外套,當場就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