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唉,精明要是能當飯吃,某人估計早撐死了吧?

“嗯,早上太匆忙了。”她邊說邊體貼地接過鐘磬手裡的袋子,吃貨的本性擺在那,迅速埋頭一看,驚喜,“小饅頭!”話落,利索地取出包裝袋撕開一角,手髒,就捏著袋子擠出幾粒往嘴裡送。

“好吃!”濃郁的奶香在嘴裡化開,滿滿全是童年記憶,簡默表示很滿足,還不忘給自己提供食糧的鐘磬,把東西遞到他的嘴邊,“吃一個?”

搭在鑰匙上的手由此停住,一秒後,那隻手動了,目標是她的肩。

“唔”、“砰”兩聲過後,簡默被摁在了門上。走廊上一時無聲勝有聲,最後,是這層的電梯聲再響,提示有人要來。

簡默一直處在戒備狀態,聽到動靜立馬推開鐘磬,臉微紅地瞪著他,直覺他今天不對勁。鐘磬顯然挺受用她的表情,低頭再度咬了一口,開門時還不忘調戲,“味道不錯。”

一路跟進廚房,簡默幫著把東西分門別類後審視鐘磬的臉,隨即下了結論,“你今天有點怪。”後者淡聲回了句“有嗎”,擰開水龍頭,準備洗土豆。

見他洗完一個,她很自然地取下掛鉤上的削皮刀,接手削皮的工作,同時點頭,“有。工作上的事?”

“私事。”

鐘磬答得輕巧,簡默聽得卻不輕巧,手裡一滑,掌中的土豆被連皮帶肉削掉一截。

能讓他如此不對勁的私事……恕她思維狹隘,除了即將歸國的秦蒔樺,她給不出其他答案。

“在車庫沒看到你的車。”就在她揣測的當頭,鐘磬突然又開了口。本以為他是要公佈爆炸性新聞,沒想到問的是她的車,簡默抽回思緒,答他,“上次和你說過,我現在專職打雜,晚上去見客戶,開的是總監的車,順便坐他的車回來。”

“談得如何?”

“一個大專案,總監似乎有意栽培我。”削土豆的速度不覺慢下來,簡默若有所思地盯著手裡的東西,想起之前和陸祈晏的那段對話,下意識地問道,“鐘磬,你對我初進公司三個月就拿到寫字樓的公裝單有什麼看法?”

鐘磬正要拿刀,聽到此問,手在刀把上頓了片刻,“怎麼想到問這個?”

“大學裡,你用DISC理論給我們宿舍的人分過型,說我是C型人,是吧?”

“當時是你要求明確分類。理論是定大致,四種性格互有交叉,不能一概而論。”

也對,比如她身邊這位,常態時DC型,變態時DIC型,偶爾溫柔能變身IS型……

把削好的土豆裝盤,簡默不無幽怨地說:“大概,是運氣好吧。”

“是金子總會發光。”

言下之意,是承認她是金子?簡默有一瞬的雀躍,然後,一條完整的土豆皮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看著被鐘磬放入盤中的土豆,再和她的一對比,虐心的即視感啊。

某人,你要不要這麼賢惠?

“明天的中餐就吃涼拌土豆絲和牛肉燉胡蘿蔔?”

簡默姑且把鐘磬的話當做提議,弱弱地打起商量,“能不能加個……炸薯條?”

“待會兒去跑圈。”

她心存僥倖地問:“跑多少?”

“8000。”

“6000?”

“8000。”

“7000!”

“8000。”

“好吧,8000。”簡默喪氣,妥協,所以她沒能注意到,某人的嘴角在微微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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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你們聽說沒有,A和B分了,A現在還躲在廁所哭呢,前幾天兩個人還跟QQ糖似的,咬都咬不開,沒想到啊……”

“報告一個特大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