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是輕輕一嘆,道:“你還是這麼莽撞,多少年了?那一年我打敗了你,你一氣之下視我為畢生大敵,勢要報仇雪恨,你忘記了?”

雲姨當即大驚,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顫聲道:“你是血屠老人盧禰?”

那人道:“不錯,我就是盧禰,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連我的外號和名字都記得。”此人正是那日追趕葉詢的盧家老人血屠老人。

“你沒死!”雲姨大驚道。

血屠道:“沒死,死了現在也就不能和你說話了。”

“你怎麼可能沒死?怎麼可能?”雲姨已經有些方寸大亂了,按理說到了她這個年齡和修為,心智已經十分堅定了,可是因為她極少入世,而血屠老人對她的影響又是極大,故而此刻心亂如麻。

血屠老人道:“哎,你是還是在恨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裝死麼?”

雲姨怒道:“我不管,以前你裝死,今天我要你真死!”說著扇動一雙蝙蝠翅膀,化作一道殘影向著血屠老人衝去。

“砰。”

二人對接一掌,血屠老人腳下山石登時碎裂,轟隆隆地直滾下山去,而那冰棺也直接墜入了山澗之中。

“現在我還不能死,待世家大會過後,我自會再來找你,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小子還給你了。”血屠老人說道,說罷撤開手掌,遁向遠方。

雲姨看著血屠老人遁走,情知追趕不上,而心中也十分迷茫,是不是真的要殺了他。於是考慮到葉詢對蕭冰兒的重要性,雲姨看了片刻血屠老人離開的方向後就去找那冰棺了。

然而令雲姨十分驚駭的是那冰棺竟然不見了。

那山頭碎裂得並不多,只是最頂尖的一層破裂掉下了些許石塊而已,根本不足以掩埋那麼大的一具冰棺。

可是現在冰棺的的確確不見了,在剛才的時候雲姨也注意到這冰棺是墜下山澗了。

難道血屠老人嘴上說留下葉詢,可是實際卻使出了一個障眼法?瞞天過海了?

雲姨這麼一想,頓時就搖了搖頭,她和血屠老人的確有仇,但是卻也瞭解他,正所謂最瞭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敵人,所以雲姨可以打包票,血屠老人沒有帶走冰棺。

那麼就是在二人鬥法的時候有其他人來了?

可是雲姨想了想,還是覺得這種可能不大,她現在雖然不瞭解血屠老人的修為,可是有一點卻是知道,血屠老人的感知力比他還強,這山頭上有多少隻小蟲在爬他都一清二楚,更何況一個人呢?

可是現在冰棺到底在哪裡呢?

雲姨越找越急,對血屠老人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那山澗是一條河流,河水雖然算不上湍急,可是也不小,在山澗之底便有一潭碧青色的潭水。雲姨差點沒將整個山澗給翻過來,可是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冰棺。

無奈之下,雲姨只得返回長天城與蕭冰兒匯合。

再說兩天之前,蕭冰兒在茗兒和屠蘇蘇等人的護送下趕往長天城,那長天城是太平門發展的根據之一,蕭洛洪便是在這座城裡長大的。蕭冰兒雖然不是在這裡長大的,可是卻也是極其熟悉這裡。

不過一行人剛剛走到一半的路程就被另外一行人給攔住了,那一行人卻不是別人而是一群好色之徒。將當前領路的茗兒和屠蘇蘇姿色極好,便上前來調戲。

那當先一人是個世家公子,色迷迷地看著茗兒和屠蘇蘇道:“兩個小妞長得不錯嘛。喂,那裡面坐的是你們少爺還是老爺?還有用黃布遮擋起來?是個娘們嗎?”

屠蘇蘇當即大怒,喝道:“閃開,好狗不擋道!”

那公子笑道:“我是狗?那你也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喂裡面的是哪個東西?快給我滾出來,你這兩個小丫頭我看上了,我帶走了。”說著丟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