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就趴桌子上睡下了。

夏侯仙卻全然沒有一點醉意,招了招手,讓隆家侍女又送來了兩罈子好酒。那送酒的侍女見夏侯仙竟然在這裡喝了一天,還絲毫沒有醉意,真是佩服得不行。

沒有了秦慕依的陪伴,夏侯仙只能自斟自飲,偶爾抬頭看一眼人群中的葉詢,卻也輕嘆一聲,撫著臉道:“我是不是也該將過去拋開了?”

她這麼想了想,苦笑幾聲,看著醉倒的秦慕依,長嘆道:“你還能醉,一醉萬事休,我卻是連醉一場都不行。”

禮儀做過了,鬧到了夜晚三更,葉詢終於得以親近,只是他人雖然清醒,不過卻還是一身酒氣。推開新房的門,一股濃濃的酒氣就讓等候在屋中的隆月皺起了眉頭。

凌珊已經沒有在這裡了,陪著隆月的是隆家的兩個老媽子,見葉詢進來,新姑爺新姑爺地叫著,然後又進行了一些房事禮儀,往那床上撒了些吉祥之物,寓意早生貴子,多子多孫啥的。

弄得葉詢好生無聊,隆月卻是好生害羞。

終於是送走這兩個外人,房間裡就只剩下葉詢和隆月兩人了。葉詢也有些尷尬了,故意咳嗽了兩聲,道:“額,我先去洗個澡,一身的酒氣。”

隆月垂著頭,下巴都能貼到胸口了,當即嗯了一聲,道:“我…奴家服侍夫君沐浴。”

葉詢一陣寒顫,笑道:“別搞那些虛的,以後還是按以前的稱呼來,我習慣不了你這樣子。”

隆月抿著嘴,紅著臉笑了笑,道:“我們成親了啊。”

葉詢笑道:“那也不能那樣子,不是說以夫為綱嗎?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隆月笑道:“你怎麼這麼霸道了?”

葉詢道:“不霸道不行啊,哈哈,我去洗澡去,一天沒吃飯吧?去吃點東西吧。”

隆月嗯了一聲,雖然她之前說要去伺候葉詢洗澡,但終究是剛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還是很不好意思的。今天在房間裡等了一天,也確實餓了。

一直捱到了四更天,外面的人都散去了,一點喧鬧聲也沒有了,葉詢和隆月才重新坐到了一起。

隆月臉上的紅暈就沒有散去過,這時候兩人間的氣氛很是尷尬,葉詢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們睡覺吧。”

隆月雖然是閨閣女子,但某些事情還是知道,當即臉上一熱,滿臉止不住的笑意和羞意,點了點頭。

葉詢不知道後面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事後他對於那些事情是怎麼順理成章的也搞不清楚。不過還是記得一些,比如這之後隆月便叫道:“關燈,把燈滅了。”

葉詢還了一句:“不用,那燈是要點一宿的,是規矩。”

“你也會貧嘴了,分明沒有這個規矩。”

“我定的……”葉詢又定了一條家規了。

當將隆月外面的大紅喜袍褪去,隆月那雪白的身子呈現的葉詢的眼前的時候,葉詢也不禁被晃得眼花頭暈。

隨後,黑夜裡的冬日房間裡綻放出一抹抹春意。春天是要來了嗎?別人不知道,但隆月的春天的確來了。

遠處,夏侯仙依舊在喝酒,不過旁邊卻有人陪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凌珊。

凌珊將秦慕依抱著,靜靜地坐下,自斟了一杯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很失落?你在勸葉詢的時候,沒有想過你現在會是這個心情吧?”夏侯仙看著凌珊說道。

凌珊卻是笑了笑,道:“說失落的確會有一點,不管是哪個女人,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娶了別人都會失落,再大度寬容的女人都會,那些傳奇小說裡寫的完全沒有感覺,還很高興的都是在騙人而已。但如果葉詢拒絕了,我這個時候就不是失落了,而是痛苦了。”

夏侯仙自斟滿酒杯,一飲而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