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頁)
章節報錯
何晏黎心頭愈是怒火洶洶,“怎的?你還有理了不是?今兒個欺辱姊妹,口出狂言惱了紀大公子,還可在這給我裝腔作勢扮可憐,明裡是不是都可以上府門前哭喊冤枉,告我不分黑白責罵了你!”
“女兒不敢。”何瑾漲紅了眼,卻硬生生將淚水憋回了眼眶。
待何晏黎,何瑾還存著少許期許,正是因這份期許,此時她才會滿腹委屈與不甘,“爹爹,那紀文懿有心羞辱女兒,難道女兒只能任憑其欺辱,默不作聲嗎?”
何晏黎理虧,轉念又道:“那你欺壓姊妹,不允何嫣服飾與你相仿,當眾羞辱何婉不敵你這嫡女身份尊貴,這又作何解釋?”何晏黎怒視何瑾,喝道:“為嫡者不賢,為長者不仁,我照樣可以廢了你這嫡女之位!”
何瑾心如刀割,前世她告誡自己為嫡女當寬厚仁德,受了欺辱便默默受著,那時怎就不見何晏黎體諒自己照顧自己,如今還沒怎的便是劈頭蓋臉的怒罵,廢嫡一事竟都給說出了口,何瑾又氣又怒,只覺一股腥氣湧至喉腔,貝齒咬破唇瓣鮮血潺流。
何瑾心中含淚嚥下嘴中酸苦,強打精神,她在將月樓將紀文懿大罵一通是有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丞相與何晏黎之間生出間隙,不會如前世那般輕而易舉的就被人牽線搭橋勾結在一處,眼下何瑾定不能前功盡棄讓何晏黎廢了自己就此投了丞相那處,重蹈前世覆轍。
“爹爹,我贈玉鐲給妹妹可是在羞辱妹妹?那玉鐲雖不是什麼無價之寶,卻是當年孃親留給女兒的嫁妝。”說著何瑾便嚶嚶哭泣起來,哽咽道:“墜子不是女兒不願給妹妹,而是給不得,那墜子上刻著聖上賜下的墨寶,且有旨意這墨寶只能贈與府中嫡親,妹妹乃庶出,若我予了妹妹這對玉墜子,那可是犯了欺君大罪!會給府中帶來不詳禍端呀,爹爹!”
何晏黎心中一驚,欺君罔上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這事兒萬萬做不得的,如是想著,何晏黎心中火氣便被澆熄了一截。
何瑾瞧他一眼又道:“嫣兒妹妹年少,先前那些事,我又哪會記恨在心中,不許妹妹與我衣著相仿,這著實是冤枉了瑾兒,父親倘若不信,尋了嫣兒妹妹一問便知。”
何瑾提及前事,便是讓何晏黎心中有愧,何嫣那處何瑾自有把握,何嫣如今見著何瑾便心頭髮憷,她萬是不敢開罪何瑾的,退萬步而言,就算何嫣指責何瑾欺負自己,有前車之鑑,何晏黎也不會信她個十足。何晏黎大罵何瑾只是一時氣暈了腦子,冷靜下來,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何晏黎不敢得罪丞相府,同樣,他也不敢與何瑾背後的國公府斷了往來。
眼下何晏黎雖想攀附國公府,卻仍對丞相那頭存著念想,何瑾今兒個就要掐斷何晏黎兩頭下注的心思。
“爹爹,紀文懿羞辱我這何府嫡女,便是對何府不敬,爹爹與丞相同朝為官,難道何府就偏生矮他們相國府一截不成?我這何府嫡女就硬要敬他丞相公子高於何府,高於爹爹嗎?”
金豆子嘩嘩地掉,何瑾紅腫著眼瞧著何晏黎,一番話直戳何晏黎心坎。
何晏黎雖是個趨炎附勢的,卻也是個有野心的,自是不願低人一等,尤其是在子女面前,更要顏面。何瑾將自己同何府同何晏黎綁在了一塊,這般想來,紀文懿羞辱的便不僅是何瑾更是他何晏黎了。
“一疊銀票砸在瑾兒面前,張口便要瑾兒耳上的墜子,紀文懿欺人太甚,何瑾雖性子怯弱卻也知曉自己身為嫡女便要顧及何府的顏面,爹爹這番責罵卻如棒喝,叫瑾兒心生迷惘,日後不知如何是好。”
何瑾一席話叫何晏黎心中多了許多顧慮,安氏終究只是丞相遠親,且只是府中姨娘,自己投了丞相一黨,也只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國公府這處,楚國公疼愛何瑾,何瑾又乃府中唯一的嫡女,細細琢磨一番親疏遠近便皆在眼底,何晏黎暗暗懊惱自己的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