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瞧見一家丁,是丞相府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豆黃能認出那家丁並非巧合,在丞相府時豆黃正是因無意撞見管家與一男子暗中交談,被發現後心虛闖進了三小姐紀韻瑤的院子裡,壞了紀韻瑤賞花的雅興才給趕出相國府的,而那男子正是她在國公府中撞見的那家丁,李貴。

豆黃也是因禍得福,無意間保住了性命,也給何瑾帶來了福氣。

李貴是國公府的家生子,會幫丞相做事全是因他見財起意,動了不該有的貪念。

陸韻之當即就讓人將李貴綁了來,起初李貴不見閻王不死心,但本就是小人,終是沒那英雄的硬骨頭,稍稍懲戒脅迫,便什麼都招了。

正如何瑾所料,芳碧一面拿了李貴的銀子按丞相命令給鶯桃開後門讓其進府,事發後那芳碧又威脅鶯桃要將當日她混入府中的事兒告知陸韻之,如此便是拿了兩分錢財。

但芳碧之死與李貴無關,李貴也無膽幹這殺人的買賣,芳碧“失足落水”是相國府另派人所為。

聞此,何瑾理清了思緒,丞相要助安氏登位便暗中勒索了徐氏,讓其給自己下毒,並在事後嫁禍給徐氏,如此一來既然除去了安氏扶正路上的絆腳石又替安氏除去了徐氏,坐穩了何府的地位。

且慢,何瑾心中一頓,推翻了前言,丞相紀廣居哪有心思顧忌何府後院之事,又憑甚為安氏這遠方親戚做這些事兒,若只是為拉攏何晏黎,也太費周折,紀廣居直接向何晏黎投出橄欖枝都比這來得便利。

何瑾咬牙思慮,頓時瞪大了眼,且是想到了什麼。

如若說這一切皆是安氏所為,便都行得通了。

安氏暗中脅迫徐氏,而後只消求得相國府的些許幫助即可辦成此事,而於紀廣居,稍動手指便能將何晏黎納入旗下,兩者雙贏何樂而不為?

仔細思量一番,何瑾心中恍然明悟,她不覺暗咬銀牙,心中憤憤。

國公府後院內,李貴嘴角滲出血,眼部紫青,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抖個不止。

他是和管家修理一頓後帶入屋中的,陸韻之原不想叫何瑾瞧見這些個腌臢事兒,但何瑾執意將其帶進。最終,陸韻之沉思片刻,默允了何瑾。

瞧著跪在地上李貴,何瑾心中生疑,相國府做事手段狠辣,已經出去了一個芳碧,隨手在帶走這李貴也不是難事兒,但偏偏漏掉一個,這是相國府埋下的暗礁還僅僅只是因這奴才命大,何瑾猜測不出,眉心留下了抹不去的深壑。

“外祖,您曾要瑾之莫怕這世間險惡,瑾之銘記於心。眼下之事皆衝瑾之而來,瑾之鼠膽雖小卻也不是那般輕易就能叫人欺辱了去的。”何瑾望著老者俯身下拜,“請外祖寬心,瑾之定不會辜負外祖的教誨,讓賊人稱心如意的。”

陸韻之久久無言,緩緩垂眸低嘆,何瑾揚首瞧去,其外祖蒼老疲乏的神色深深印進了她的心坎裡,何瑾低首咬唇心中不忍,卻不得退讓。

“且由你去吧。”

紀廣居欺人太甚,他陸韻之怎會坐視不理,陸韻之心中怫然,但瞧著何瑾他卻是心有不捨,陸韻之不願何瑾插足此時,但事已至此,何瑾想躲也是躲不過了,最終陸韻之無奈頷首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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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何瑾舅父舅母路途上耽擱了,說是後日才能回府,陸彥等人未歸,何瑾卻是等來了何府的小廝,是何晏黎送今年花會的邀函來了。

冬日花宴,帝京各家少爺小姐齊聚武門山,賞梅觀景,附庸風雅,鮮少有人會想要錯過這一展露手腳結交權貴的機會,何婉正是因她在這花宴上得了花宴主人的賞識,贊為當世女才,才有了聞名帝京的後話的。

往年,依何瑾的性子,她都尋了由頭將這赴宴名額給了何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