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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
☆、第三十八章
眾人打著火把尋來時,何瑾臉色已變得慘白;也不知是給氣的還是給冷的。
何瑾穿的厚一些;衣物半乾不幹;紀羲禾那處衣物輕薄早已給林中涼風吹得飄逸如常。
來人中最是焦急的是杜墨洳,但最先衝上前來的人卻是何婉,當然何婉的目標不是何瑾;是紀羲禾。
妙珠璇魚幾個見著何瑾眼中含著淚花,急急迎來;給何瑾又是披斗篷,又是搓手取暖的;就是一貫笑臉盈盈的妙珠也不知何時卸下了笑意,紅了眼眶。
何瑾凍成寒冰的鋒利目光在瞧見璇魚妙珠焦切的模樣後;不覺柔和了下來。
聽聞這處大呼“人已尋到”;嶽嵩書院山長,左弘文親自領隊而來,在他身旁的還有一隊官兵。丞相府公子及何府小姐雙雙落水的事已經驚動了衙門。
見何瑾紀羲禾均是平安無事,已近花甲之年的左弘文頓是鬆了口氣。
左弘文心繫書院,一生奉獻,因而受眾人敬仰,能當上嶽嵩書院山長,也並非因左弘文才學出眾,只因其一心只為書院。
嶽嵩書院能棲身帝京四大書院之一,十幾年來不動搖,前任山長南元卞功勞不小,左弘文的功勞更不在少數。
但正是因左弘文過於執著書院名聲,他也是出了名的古板,有一點點抹黑書院的嫌疑,於他而言都是天大的事,絕不能姑息。
今日何瑾落水,傳出去定會有人嚼舌,道此事乃書院學子所為,想及此左弘文便不能容忍,眼下他定要讓何瑾當眾說明白,且從何瑾嘴中說出的答案只能有一個:是她自己失足落水。
見左弘文走來,何瑾屈身行禮,左弘文虛扶。
左弘文表面關心詢問了何瑾幾句,卻始終沒給機會讓妙珠璇魚將何瑾扶走,直到眾人差不多都到齊,其他三大書院的人也趕來時,他才入了正題。
左弘文瞧著何瑾,他額上溝壑重重,眼皮子下耷拉著,方才還一片慈愛的雙眸中透出一股威逼的情緒,身為書院山長十多載,左弘文早已不是隻會讀書文弱書生,他身上有股迫人的氣勢,這是掌權人獨有的氣勢。
嶽嵩書院前任山長南元卞清風傲骨,一心教書育人,從不與朝中勢力相結交,書院學子也無家世門欄,只要誠心聖賢之理,不做腌臢之事便可入學書院。
但左弘文接任書院以來,卻是一反前者,資質愚鈍不開者一概不收,商戶學子一概不收,無力擔負學錢者一概不收。。。。。。
雖是文人,但左弘文早已浸染上了官僚之氣,原本高昂直挺的背脊,不僅是因年歲的增加而變得微微佝僂,更是因他心中的羞愧。
左弘文的所作所為給書院帶來了財富,救活了險些無力再繼續承辦的書院,但也正是因他,書院這聖賢之地卻摻進了金銀俗物之風氣。
清傲也好,世俗也罷,與左弘文而言,無論諸事如何,只要書院無事即可。
何瑾敬重左弘文為長者,心中卻很是牴觸,左弘文眼中的逼迫之意。
何瑾心中清楚左弘文言行中的意思,她也並未打算反抗。
若是指證紀子萱何瑾也拿不出證據,依著紀子萱往日逆來順受的小白兔形象,何瑾指證她只會給自己添些閒言閒語,得罪了左弘文不說,還讓那些個有心的又有機會詆譭自己一把,但若是如左弘文所意,左不過就是一句自己大意落水,擔了這事,於何瑾而言她自己也能省下不少麻煩。
不待左弘文多問什麼,何瑾便想自個兒先說了,免得墨跡在這,真染上風寒可就不划算了。
何瑾微微啟唇,冷若薄冰一聲笑意直直扎進了何瑾的耳朵裡。
眾人高舉的火把的照耀下,火苗在紀羲禾雙眸中明明滅滅,火焰隨風搖擺,投在紀羲禾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