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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何婉到了司空覲那處,給人吃幹抹淨卻沒得個許若,且司空覲待她也大不如從前,入夜來辦完事就走,絲毫沒有多留之意,何婉知曉司空覲是有意羞辱自己以報之前的屈辱,便也咬牙忍下,做出一副委屈悔改的模樣,想要逐漸磨平司空覲心中難以釋懷的溝壑,但她卻不知司空覲早已知曉她為紀廣居之女,對她處處提防,就是這次何婉前來投靠,司空覲也當她是不得紀羲禾的心意便給紀廣居退而求其次,打發到自己這來打探訊息了。
瞧著女人床榻上的嫵媚風情,司空覲心中冷笑,先前要許她個妃位,她挑三揀四三番五次的推拒,而今卻是自己勾引了來,哼,別人不要的便宜貨,便塞來自己這處,但他司空覲是何人!
司空覲邊罵邊壓上那人,心中所想與所做往往背道而馳,不是司空覲管不住自己的心,而是管不住自己的慾念。他有意讓何婉臣服,心中卻又對其不屑,司空覲將心中的怨恨全數發洩在這床榻之間,身體上的歡愉帶給他的是更多的猜疑與屈辱。而何婉的一味忍受也讓司空覲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比起司空覲養在宮外的情人,何婉更像是床榻上的奴隸。
陷入這樣的死迴圈,絕非何婉所料,但當其意識到時,想要扭轉局面卻為時已晚。
*
落葉鋪紅程,紀羲禾兩日後便要動身去西北了。
旭日東昇,今日便是兩人離別前的最後一聚。
踏馬風馳在這楓葉林間,紀羲禾翻身落地英姿颯爽,而後牽何瑾下馬,動作輕柔。
別院門前輕掃落葉的聾啞老僕衝不常來的主子彎身行禮,何瑾對其含笑,將其扶起。另有小廝牽馬去了馬廄。
紀羲禾眼中洋溢著笑意,引著何瑾朝院落中走去。
這處立於函香山深處的別院原是紀羲禾進京時同其親母柳氏一道居住的地方,而後去了丞相府這院子便轉賣給了別家,紀羲禾在丞相府站穩腳跟有了自己的勢力後才又將其買了回來,雖是空置著,卻時常有人打掃,臥居內也道是乾淨整潔。
院子不大,很快紀羲禾就將院內的花草都介紹完了一遍,最後放下行李安排妥帖,紀羲禾才漸漸道出了他真正的用意。
用過午膳後,紀羲禾引著何瑾去了函香山後,那處風景優美,放眼望去便是被雲霧環繞的連綿群峰,朝後看去是一片楓葉林海,漫山紅遍。
紀羲禾要帶何瑾去的便是這紅葉山後的一處草屋,草屋門前立著一座孤冢,那便是其生母柳氏之墓。
這其實是座空墳,柳氏在紀羲禾進丞相府時就已給人殺害,早已屍骨無存,這處埋的只是她身前的舊物罷了。
曾住在丞相府中的柳氏是紀子萱的母親也是紀廣居真正的外室,與紀羲禾的生母壓根毫無瓜葛,一樣的,只是姓氏罷了。
紀羲禾擺上帶來的糕點果物,點燃一縷青煙奉於香爐之內。
俯身做拜之後,他執起何瑾的手對那孤冢含笑道:“母親,兒子攜妻來看您了。”
何瑾微愣明白了這孤冢的來歷後,她忙躬身跪下,仿著紀羲禾先前的模樣給柳氏染上了三柱清香,但話到嘴中她卻不知該如何稱呼了,抬眼朝紀羲禾視去,何瑾雙頰浮上可疑地緋紅。
紀羲禾笑視前方有意不替其解圍,何瑾暗暗咬牙,聞她道:“婆母,成婚數月卻遲遲未來拜見,實乃瑾之大過,望婆婆原諒兒媳。兒媳今後必會照料好夫君,請婆母安心。”
紀羲禾笑開,“頭上三尺有神靈,夫人此言可萬萬得記在心中不許做悔。”
何瑾咬牙不語,她只想日後紀羲禾登基為王,便有千萬人照料如何也輪不到她這處來。莫道她有意欺瞞不在之人,放手與其自在,在何瑾瞧來便是對紀羲禾最好的照料之法了。
見何瑾不語,紀羲禾收斂了笑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