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露出一種讓人親近的氣息,看不出深淺來。不用說,這人便是被遣去隴西禮佛,卻又被整個皇室徹底遺忘的二皇子趙謹睿。經過這近六年的時間,趙謹睿顯然已非當日少年的二皇子,不論是外表,還是。。。。。。都已經徹底不同了。

而眼前這年輕人,可不就是當年杜家的少爺杜錦陵麼?

杜錦陵聽得趙謹睿說笑他,便橫了眼趙謹睿,道:"殿下,你便笑話我吧。"經過這六年的朝夕相處,杜錦陵對著趙謹睿的態度自然也比過去要隨意親近很多。

趙謹睿輕笑幾聲,才道:"我卻是沒說錯的。行了,既然還有個多時辰,你便也好好歇會吧。"

杜錦陵聞言便幽幽看了眼趙謹睿,才小聲道:"這幾日都歇在馬車上,我可睡夠了。"

趙謹睿聽著杜錦陵的小聲抱怨,卻並不以為意。越接近上京,他的心裡不知為何就越發焦急。六年,足足六年了!他在隴西每每收到關於朝堂上的訊息,事無鉅細,可他隱約中卻更期待另一封信,有時候,甚至不過寥寥幾筆,也能讓趙謹睿淡笑出聲。他只道自己是惦念母妃,可是總有那麼一抹身影在他腦中生生閃現。

而想到前些時日,他自夢中驚醒之時,卻生生起了一股想要立刻回京的念頭。這些年來,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回京,但是卻遠遠沒有這次的感覺那麼。。。。。。真實。所以,趙謹睿當即決定回京。而就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京裡也傳來了訊息,是他該回去的時候了。

所以,這幾日,他幾乎就是日夜不斷的趕路,累了就找驛站沐浴休息兩三個時辰,換了馬就繼續走。因此才有了杜錦陵那樣的哀怨。

"那便隨你吧。不然看書也行。"趙謹睿淡笑道,說著便自顧自的看起書。

杜錦陵咬著嘴唇看著趙謹睿,見他是真的不搭理自己,才幽幽道:"殿下,不若我們下棋可好?"

趙謹睿聞言抬頭看了眼杜錦陵失笑的搖頭,才道:"也好。下棋便下棋。免得你也無趣。"

杜錦陵頓時就高興起來,忙在玄石上擺了棋局。兩人執棋便下了起來。

下了好一會兒,杜錦陵就開口問道:"殿下,你這次回京,究竟是為什麼?"

當日趙謹睿宣佈回京的時候,相當突然。他身邊的人都是愣住,就連在眾人眼中最親近趙謹睿的杜錦陵都不知道趙謹睿的決定。而後,趙謹睿對於他回京的原因,又始終諱莫如深。杜錦陵把問題憋在心裡已經好久,本以為這一路上趙謹睿定然也會和他說,但是沒想到上京城已經在眼前,趙謹睿卻依舊未執一詞。所以,杜錦陵終於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趙謹睿聞言便淡淡道:"錦陵以為我是為何回上京呢?"

杜錦陵愣一下,下意識的轉著手中的棋子,好一會兒才道:"殿下莫非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說著邊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卻是吃了趙謹睿的車。

趙謹睿輕笑一聲,略搖頭,道:"這時機如何能來得如此之易?你可猜錯了,錦陵。將軍!"

"哎?"杜錦陵驚訝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趙謹睿的"將軍"還是他說的"錯"。

杜錦陵看著棋盤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洩氣道:"殿下,你總瞞著錦陵呢。不能說麼?我輸了。。。。。。"

隨著杜錦陵的棄子認輸,趙謹睿淡淡道:"錦陵,你下棋可是太過急進了。"

杜錦陵瞄了眼趙謹睿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