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如同撒上了一片光芒,極其好看。

但東籬景逸也只不過是淡淡的笑了笑,推門而進。

…………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東籬景逸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想問的問題太多,又因為太多的關係,而不知道到底應該從哪裡問起。

陳瑛雪本來也以為東籬景逸見到她一定會問她各種各樣的問題,讓她應急不暇。

但,陳瑛雪也錯了。卻又不明說錯,東籬景逸是很想問,但是他沒問啊。

故此,一向淡定的陳瑛雪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東籬……”

東籬景逸眼中劃過一絲淡漠的光芒,隨後,東籬景逸緩緩地抬起頭。點了點頭:“嗯。”

陳瑛雪心裡覺得,她都先開口了,東籬景逸怎麼還不問她這些年的問題?

她等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還是想多了,東籬景逸根本就沒有要開口問她的意思。

可輕咳了幾聲,輕輕啜了兩口咖啡,才挽尊的問道:“東籬……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東籬景逸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七年了,七年了啊,這麼久了,她變得真是太多。

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臉,東籬景逸可能真的不會認出她。七年前的她,像是一隻小鳥又像是牛皮糖。總在東籬景逸耳邊嘰嘰喳喳說話。

七年後的陳瑛雪,從頭到尾都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感覺,是那種從高處看低處人的感覺。

她變了……她變得太多——這是東籬景逸心中唯一的感覺。

當東籬景逸聽見陳瑛雪的聲音瘋狂了那一會兒之後,東籬景逸的心情便平復了很多。

就像現在,陳瑛雪本來預料東籬景逸的反應是會緊緊地抱著她的雙臂,然後失控的大聲質問她這七年到底去了哪裡。

但是東籬景逸……

無動於衷!

陳瑛雪輕輕咳了一聲,她發現東籬景逸走神了。

東籬景逸被陳瑛雪的輕咳弄得驚然回醒,他淡淡的看著陳瑛雪,好聽的聲音響起:“我過的怎麼樣?你知道了就能體會了嗎?”

陳瑛雪愕然,東籬景逸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舌了?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也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

但是——

東籬,你真的變了那麼多麼?真是不是我記憶中認識的那個東籬景逸了嗎?

陳瑛雪握著咖啡杯的手隱隱攥緊,骨節有些泛白。

“都過去了……不是嗎?”陳瑛雪嘴唇有些顫抖。

東籬景逸淡笑:“過去了……那你還提?”

“那就提提吧。”東籬景逸又道。

陳瑛雪尷尬的一笑,“那你就說說吧。”

東籬景逸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深很多,他看著陳瑛雪,淡笑道:“陳瑛雪,你可真是好本事。能讓我找你找這麼多年。當年為什麼走的連隻字片語都不留下?怎麼……又在這個時候回來?”

東籬景逸的手臂足夠長,越過木桌,狠狠地鉗住陳瑛雪的下巴。東籬景逸的聲音變得幽冷:“七年前為什麼走?現在為什麼回來?我都習慣了沒有你的生活,你是又打算闖進來,然後再不帶走任何東西的離開嗎?”

下巴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讓陳瑛雪眼神有些幽怨。她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說啊,怎麼不說了?”東籬景逸眼中泛起狠戾。

陳瑛雪,七年前一聲不吭要走的人是你,現在我和景唯一活的好好的。

而且——

也根本沒有你的插足之地,你——

又……

為何要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