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把你們給休了”

燕老五這老爺子出手;就是於脆;他說完一席話;大手一揮:“好了;拜天地吧”

“奏樂鳴炮拜天地”擔任司儀的踏雪大聲喊起來。

子柏風覺得手中一軟;束月的手指已經伸進了他的手裡。

子柏風下意識地握住束月的手指;軟軟的;涼涼的;還在微微顫抖著。

子柏風輕輕一扯;束月就靠了過來;依偎在子柏風的懷中。

在禮炮、歡呼、打趣中;在柱子叔那喜慶的婚禮裡;兩個人漸漸靠近;四周的人和聲音;似乎都漸漸遠了;在這一刻;這個世界裡;就只有兩個人。

顓而國、蒙城、東海三處誕生地脈之靈之後;接下來的兩個月裡;南海、北國也誕生了地脈之靈和地脈之龍;整個世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穩固起來。

現在是灼熱的夏季;不少地方卻依舊如同春天一樣;開滿了鮮豔的山花。

整個凡間界的靈氣水平大幅度回升;雖然還不如蒙城;但也已經遠超往日水準。

地脈的疏通工作還在繼續;有養妖訣的支撐;進展還很順利;這些天來;子柏風的目光已經極少再關注地脈;更多的時候;他的目光投注在天空之上。

這個世界不同於子柏風所瞭解的世界;它是由天光地脈所支撐起來;現在地脈已經開始恢復;但是天光卻依然被橫亙在天空中的仙界所霸佔著。

仙界不除;天地就永無寧日。

淡紫色的光門開啟;兩側守衛著的修士和邪魔都慌忙低頭行禮;對面;巨大的魔域入口之下;一個寶座之上;坐著的就是魔域之主那喏邪。

他已經不再需要不斷揮舞自己的手臂;消弭這個世界的排斥之力;因為在這個世界的邪魔;大多已經轉移到了幽冥地獄之中;而幽冥地獄本就是魔域的附庸位面;

不過;那只是其他人;只有那喏邪是無法離開這裡的;因為他是魔域之主;整個魔域是和他連在一起的。

只有像這樣;開啟了巨大的魔域之門;他才能夠出現在這個世界。

不只是魔域之主;仙帝、妖界之主;都不能離開他們的世界;若不是當初子柏風開發出了將世界捲曲起來的法門;他的妖怪們現在也只能散落在世界各地;鎮守一方;老死不相往來。

而子柏風自己;則是完全不同的狀態;他已經和青瓷片近乎完全割離;他創造的世界;都在自己的道心裡。

“子大人今日怎麼有閒……”那喏邪一句話沒說完;突然面色一變;他猛然從寶座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

身後;魔域的力量死死拉扯著他;讓他無法上前;那拉扯的力量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卻讓他完全不曾注意。

這位老奸巨猾之輩;曾經耍過子柏風;讓子柏風對其深深警惕。

而他;更是曾經和仙界數場大戰;雖然最終輸掉了;可仙界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面對紫光靈的入侵;他更是將自己的子民轉移到了可以繼續繁衍的幽冥地獄;說他是一代梟雄;絕不為過。

但此時;他卻露出了宛若孩子一般的孺慕之色。

“先生……”那喏邪掙扎著向前兩步;撲倒在地上。

先生慌忙上前一步;將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的那喏邪摟在懷裡。

子柏風看了片刻;心中滿是感慨。

曾經;那喏邪定然也有少年時;也有青蔥歲月;也曾經像自己一樣;和先生親若一家人;賣個萌;撒個歡;無憂無慮。

但總有一天;自己也會離開這個世界;而到時候先生依舊是孤獨的;孤獨等待著下一個繼承者到來。

而子柏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先生會忍受仙界、魔域、妖界這些世界寄生在這個世界之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