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稔平常的語氣,仔細辨別,甚至像是和長輩撒嬌樣親暱。

程博昊抬手看了腕錶,接小年輕的話:“昨晚晚上是誰說天天不夠睡,在那抱怨每天早上都有課。”

湯煦不好意思地對程博昊笑。

說起他這個學期的課,對他也真是一種折磨,每天八點半的課,他要坐公交過去,在家裡吃早點就得七點起床。

程博昊每天六點就起床,在小區裡跑步四十分鐘,回來又去喊湯煦起床,他昨晚抱著電腦做設計效果圖,程博昊經過書房的時候讓他早點去睡,他這幾天真累著了,可憐兮兮看程教授說早上的課好煩呀,他一想到每天早上都要起早就要失眠了。

程教授今天早上沒去喊他,多讓他睡了半個小時,讓張姨給他做的能在路上解決的三明治。

兩個研三的師兄看著湯煦,從來沒見過程博昊這哪個小輩這種語氣說話,心裡好奇兩人關係,卻連明著也不好表現出來。他們和林清可以隨意開玩笑,但在程博昊面前,哪敢放肆。

許嘉言也過來和湯煦打招呼,也不知道怎麼養的壞習慣,明明湯煦比他還大兩歲,可就喜歡逗他玩,說:“湯煦哥,程叔不在,你可別又把小呆子帶去酒吧啦。”

林清聽了話趕緊看向湯煦,見他瞪自己又裝作沒看見,往他師兄那邊挪了一點。他可真不是故意告訴許嘉言那次去酒吧裡發生的事。

他就是不小心說了而已。

湯煦每次被說到自己糗事,就會裝傻當做不知道。

他現在還會裝可憐求助程博昊,四五個月的相處時間,他知道程教授對他有多好。

不知不覺,程博昊去美國那邊已經三個多星期。

湯煦的課程越來越忙。

他在學校上課的時間並不佔很多,作為許清樹的關門弟子,壓力越來越大。

這邊的資料文獻都是英語,很多專業術語他都需要查閱大量資料,抽空又去報了一個語言班加強語言學習,課後的很多時間他都在許清樹的工作室。

自從上次那個森林辦公室得獎後,他一直處於瓶頸期。

許老把他喊到小茶館裡喝茶,第二次過來這裡,進的是相同的小包廂,湯煦第一感覺,就是想起程博昊。

他和老師已經三個多星期沒見過面。聽林清說許嘉言還和他影片過,他也和老師簡訊,他跟個話嘮一樣什麼事都往簡訊裡編,那邊的回覆永遠只是幾個字。

湯煦心想,還不如見著面說話好呢。

許老見自己小徒兒從一進包廂就一臉想心思的模樣,說:“這吃的還沒上來,就把你魂勾沒啦?”

“我上次和老師一起過來,也是在這個包廂呢。”湯煦四周看了一眼笑著說。

許清樹心想:哎喲,我這小徒弟這心思想的不是吃的,是在想程博昊啊。

“他啊,老早來誆我,就是來給你開後門。”許清樹坐下來笑眯眯地說話,他給小年輕上課是一回事,能像這樣師徒兩個人一起坐下來閒聊,其實很難得。

湯煦討乖地笑,許清樹在外人看著是脾性難定,又因為一身榮譽被抬得高,其實就是一風趣貪茶的小老頭,除了寫字畫稿時候不準其他人打擾,很多時候也愛和喜歡的小輩一起待著玩。

除了親孫子,他最喜歡程博昊,這點連湯煦都知道。

在國內,許家和程家還是世交的淵源。

在一樓前臺許清樹就已經點好茶,服務員進來送茶具,又把點心的選單拿給湯煦看。

小徒弟脫了外套,穿著英倫風格的襯衫領毛線衫,看著真乖。拿著選單點菜,看中一個點心就抬頭問許清樹愛不愛吃。

老人笑眯眯地點頭,望著小徒弟,怎麼看怎麼喜歡。他帶著湯煦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