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

聞言,潘陽沒耽擱,忙不迭跟潘士堯一塊去了他們單位。方建國的辦公室裡,潘陽親自跟他談了殘次品批發價錢的事,等所有事宜談妥當了,方建國道,“以後東西我都給你留著,每週天你過來取一次,你看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別說周天來一趟了,就是天天讓潘陽蹬腳踏車來縣城她都不嫌累!

解決殘次品貨源問題後,儘管是下午了,潘陽還是要回去,潘士堯道,“阿噠你就留這住一夜吧,這個點你騎車回去,到家也太晚了。”

要是擱以前潘士堯沒結婚,潘陽一準就留這兒過夜了,可眼下潘士堯都是有媳婦的人了,她一個當公公的,還擠在這兒就有點不合適了。

不得不說,以前潘士堯剛結婚,秀英在潘家村跟他們一塊住的時候,潘陽還沒什麼感覺,今天來城裡跟小夫妻二人待了一天,潘陽頭一次生出一種兒子結婚之後就不僅僅再是她兒子的錯覺,潘士堯除了是她兒子,還是他媳婦的男人,更是他孩子的父親。。。

自打心裡有了這個認知,潘陽得承認,她有點小失落,這種失落讓她不願意繼續待在這裡,寧可抹黑騎車回家,在那個破敗的潘家村裡,有她女人,有她阿噠,還有她的幾個孩子,那裡才能讓她有歸屬感。

潘陽回了家,潘士堯的職工宿舍就又剩下小夫妻二人了,晚上秀英把中午剩的菜和雞湯一塊熱了,端上桌,她把中午潘陽沒吃的雞腿盛到了潘士堯碗裡。

潘士堯咦了一聲道,“阿噠中午沒吃?”

中午他想著要問方建國殘次品的事,匆匆扒了兩口飯就去單位上班了,潘士堯走前,他阿噠還在吃飯,潘士堯壓根沒想到他阿噠碗裡的雞腿連動都沒動。

秀英道,“阿噠說他不愛吃,塞牙縫。”

說著,秀英又把碗朝潘士堯面前推了推,笑道,“中午那個都被我吃了,剩下這隻腿你吃,快趁熱吃呀。”

潘士堯望著面前笑意盈盈,使勁嚷他吃雞腿的女人,他有點笑不出來了,一陣無語,半響方才道,“阿噠說的話你也信?什麼塞牙縫?你吃雞腿你嫌塞牙縫嗎?”

潘士堯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秀英聽出了他的生氣,有些不以為然道,“我又不是沒盛給阿噠,是他自己不吃的,還能賴我?”

這樣的秀英令潘士堯苦惱極了,毋庸置疑,秀英是個很好的媳婦,對他一心一意,什麼好的東西都想給他,可她有點好過頭了,平時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怎麼就聽不出他阿噠在說客氣話?怎麼就相當然把‘塞牙縫’這個藉口當真?

雞是他阿噠在家養的,是他娘殺了特意讓帶過來的,怎麼臨到頭全進了他兩口子的飯碗?

此時的潘士堯,與其說他是在惱秀英,倒不如是在怪自己,潘士堯心裡煩亂極了,不願意吃碗裡的雞腿。

秀英急了,勸道,“阿噠不吃都不吃了,你再不吃,不就浪費了?再說了,我也沒有錯啊,你整天在外頭幹活,全靠你養活我和肚子裡的這個,我心疼你點怎麼了,還有錯?”

結婚這麼久,向來恩愛的小夫妻二人頭一次起了爭執,各不讓步,打起了冷戰,潘士堯心裡隱隱怪秀英聽話不聽音,而秀英呢,則怨她公公是個矯情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她男人也不會這麼說她。。。

唉,家長裡短哪個又能說出個孰是孰非呢!

——

供貨來源有了保證之後,潘陽按照定好的時間,每週天來一趟縣城,把殘次品全部批發回去,這些殘次品中,除了衣裳鞋子以外,尚且有毛巾洗衣粉肥皂等生活用品,還有菸酒等物。

因為批發的貨物種類越來越多,再又一次來縣城批發殘次品時,潘陽順帶去了趟廢品收購站,按一分錢一斤的價格又買了一堆廢棄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