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嘴巴。

哪來的狗。屎自信,看把她作的!

冷處理王家美的這段時間裡,老潘家上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絲毫沒有準備結婚用的東西,更沒有提到底什麼時候過大禮。

張學蘭和老頭子潘恆春不提,那是硬憋的,潘陽不提,那是壓根沒時間,過完年初八,窯廠煙囪就開始冒大煙了,開了春之後破土動工的人家更多,每天都有大訂單、小訂單,她忙活處理這些事無暇分身,哪裡還有空去想別的?

潘士勳也是,下決心不去找王家美的第一天,他幾乎抓心撓肝,總想去王家村生產隊,甚至有一回都都到王家美家後面的兩分自留地上了,可想到他阿噠警告他的,潘士勳又咬咬牙,掉頭就走了。。。

前兩天有點難熬,等過了年初八,窯廠開工之後,他阿噠像是有意似的,盡給他分派最累最忙的活,每天從早幹到晚,讓他壓根沒有惦記去王家村生產隊的慾望,沒日沒夜的投入到勞作中。

翻過十五,立了春之後,王家美老子娘終於坐不住了,直接來潘家村尋了媒人潘士聰,讓潘士聰當中間人,去問問他老潘家到底什麼時候讓他們家美過門,是不是想賴賬了?!

其實潘士聰也為難,年初五王家美跑來他家一陣哭鬧,跟他講潘士勳老子娘欺負她,潘士聰直覺就不信,張學蘭他就不說了,潘兆科的為人他還是信得過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能仗著年紀欺負小輩的人,可王家美到底是他外甥女,他外甥女跟他一陣哭鬧了,他自然不能不管,細問了王家美一番之後,他張張嘴,不能言語了。

潘士聰當時想的是,好在他沒碰上個這樣兒媳婦,若是真碰上了,他估計早就該把他兒媳婦攆滾蛋了。。。

彼時潘士聰嘴上應著去問問潘兆科怎麼回事,可心裡想得卻是,老潘家不來鬧他,質問他給潘士勳說得什麼媒就已經不錯啦!

眼下王家美她老子娘又找上了門,可算是難為死了潘士聰,他好賴是潘家村生產隊的書記,最起碼的人情世故還是懂些的,事情明眼的就是他外甥女做法失當,他哪還再好意思找上門去質問老潘家人到底什麼時候過大禮定結婚日子。

當初說媒時,他想的是能跟老潘家人親上加親,現在可倒好,弄不好就要結仇了!

王家美她娘瞪著眼,幾乎是威脅她大哥潘士聰了,道,“家美好賴是你外甥女呀,再有當初這門親事可是你說的,現在你想撂挑子不管了?成,你要是不管,我就直接去找潘兆科,我倒要看看他家兩口子打的是什麼主意!”

話音還沒落下,王家美她娘就要急吼吼的去老潘家找潘兆科。

潘士聰連忙拉住他妹子,連聲道,“哎呀,你就是現在去也找不著他,人家可是幹大事的,天天守窯廠,你好好坐下我們商量好對策,等晚上他回來,我就去尋他給你說事,成了吧?!”

既然應下了他妹子的事,潘士聰就得給辦成了,晚上他不過草草扒了兩口飯,就去老潘家了,哪知家裡就只有潘士雲一個在燒火做飯,潘士聰只好悻悻的回了家,坐在家門口的大石頭上吧嗒吧嗒抽著煙,一直等到八九點了,潘士聰才又去了趟老潘家。

都這個點了,老潘家人才吃晚飯,堂屋裡瀰漫著紅燒大肉塊的香味,讓晚飯幾乎沒吃的潘士聰禁不住嚥了咽口水,樂呵呵的道了一句,“還在吃飯吶。”

潘陽客氣的招呼潘士聰要不要一塊吃點,潘士聰連擺手道,“你們吃,你們吃,我吃過了。”

說完,他拖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同潘陽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嗑。

潘陽心知潘士聰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潘士聰不提,她也不說,就等著潘士聰開口。

果然,潘士聰拐彎抹角的說了會話,終究忍不住了,對潘陽道,“兆科叔啊,你看家美跟士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