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逃脫困境,餘秘書趕忙離開沙發,嘴裡一邊說著&ldo;您兩位想喝水嗎&rdo;一邊向著開放式廚房逃去,其實這屋裡到處都是傭人,哪裡需要他親自動手。

徐家的飲用水不是桶裝水,而是裝在水管上的淨水器,只需要按下按鈕,清澈的水流就會從細細長長的龍頭上流出,非常方便,只是今天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水龍頭出水不暢,淅淅瀝瀝才滴出了小半杯。就是這麼一個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東西,落在葉帆眼裡就帶上了別的意義。

葉帆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多年,接觸的人魚龍混雜,耳濡目染之下,他特別擅長把事情往下三路想。他是那種典型的可以從&ldo;白胳臂&rdo;聯想到&ldo;性交&rdo;的人,這種人在舊時候叫思想齷齪,現在換了種稱呼,叫腦洞大。

葉帆聽到他接水的聲音,扭頭盯了他好一會兒,忽然開口問他:&ldo;看你接水我才想起來,餘秘書,你去查泌尿科了嗎?這都一個月了,你不會還沒去吧?可不要哪天雞飛蛋打,那就連後悔藥都沒得賣了。&rdo;

餘秘書手抖了一下,水灑了大半,窘迫到青筋爆出。他工作忙經常忘了喝水,公司的暖氣又很熱,搞得他最近有點上火,尿液黃裡透白,小便時還覺得下面疼,他上廁所時必須控制水流,小股小股的往外撒。這事說不上什麼大毛病,他沒往心裡去,偶爾生啃一根苦瓜敗火。他哪裡想到自己的這點男性小問題居然被葉帆惦記上了,上一次葉帆說時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聽完就拋在腦後,誰想現在葉帆居然當著他的上司和滿屋的傭人說,這個臉真是丟大了。

葉帆還想繼續往下勸,徐盛堯卻制止了他的行為:&ldo;葉帆,你年紀不小了,這種令人難堪的惡作劇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rdo;

&ldo;啊?&rdo;葉帆被罵的莫名其妙,&ldo;我是好……&rdo;

&ldo;給知樂道歉。&rdo;徐盛堯不聽任何解釋,&ldo;我不清楚知樂身體有沒有問題,但這種話題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談論。如果你真的關心他的身體,你可以用更妥善的方式提醒他、幫助他。&rdo;

&ldo;我還要怎麼幫助他?等他真的不行了,他小便時我幫他扶著?&rdo;葉帆覺得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ldo;我是看在他是你秘書的份上才提醒他,要不然我幹嘛關心別人流量大小的問題。&rdo;

兄弟兩人為了這種事情不歡而散,兩個人誰都沒心情繼續看電視了。餘秘書身為事件導火索,真是史上最無辜的一個。

餘知樂回了客房,洗了個暖暖和和的熱水澡後舒服的躺在了床上。明明第二天一早就有會議,可他今晚完全無法入睡,腦中總是想著小少爺對他的&ldo;詛咒&rdo;。他像是烙餡餅一樣在床上折騰到凌晨兩點,一閉眼就是雞飛蛋打的恐怖場景。明明只是最簡單不過的上火問題,到了葉帆嘴裡像是得了什麼絕症一般。眼看著牆上夜光錶的時針又走了一格,精神很疲憊、身體很亢奮的餘知樂認命的坐起身,擰開床頭燈,解開睡褲上的細繩,捧出自己兄弟左看右看。

雖然尿尿的速度慢了點,可不論他從哪裡看,都是一隻好雞。

而在好雞之下,是一對在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瑕疵的好蛋。

不,不對。

深更半夜,原本萎靡不振的餘知樂被自己的發現嚇清醒了‐‐兩隻蛋的手感完全不同,一隻是正常的鬆弛狀態,但是另一隻摸上去卻非常硬,就像是剛沾了涼水一樣緊緊縮著,與另一邊呈現非常鮮明的對比。最令他憂心的是,當他稍微使勁按那顆硬邦邦的蛋時,還伴有強烈的刺痛感,而這種刺痛和他尿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