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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急之時,莫忘蝶衣。千年之後,你若能升入天界,便可憑蝶衣到仙岩谷尋我。”說完在彩蝶的簇擁下飛走 了。
英臺驚異不定地呆了半晌,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場夢。摸摸玉蝶,卻又好好地躺在手心裡,一隻白璧無瑕,一隻黃sè晶瑩,看上去栩栩如生,不知有什麼用。
她記起女子說過的話,不敢大聲張揚,只是悄悄走回山伯身邊,一聲不響地坐了下去,然而心中忐忑不安,再也看不下書了。
一連好幾天,她的心裡一直在捉摸那些話:“身如棋子,困於局中,未來的rì子不好過啊。”雖然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卻因此增添了不少的憂鬱。
每次聽課結束,一回到宿處,她就取出玉蝶來,對著陽光燈燭仔細端詳。
山伯見了玉蝶,以為是她不知何處得來的玩物,所以只是一笑了之。
很快到了桃花亂落的暮chūn時節。眼看距離科考越來越近,梁山伯更加努力攻書了,幾乎到了嘔心瀝血廢寢忘食的地步。
英臺只是花了六、七成的jīng力放在書本上,另外幾成則放在山伯身上。她知道山伯家裡窮,於是藉口身體虛弱,時不時燉了雞湯邀他共享。
山伯生xìng開朗,也沒有過於推拒,只是將心中的感激藏了起來。
同班的學子也在用功,只有馬文才還在每rì閒逛,毫不將考試放在心上。
說也奇怪,馬文才雖然不怎麼看書,卻似忽然開了竅,經常能夠答出周師傅問出的問題,甚至連文章也比先前通順多了。
有一天,他竟然一連做了三首詩,而且每首都很工整,此舉著實讓大夥兒吃了一驚。
除此之外,他每天擺出一付笑呵呵的樣子,似乎心中歡暢,樂於與人交往。這一手確實贏得了大家的好感。只是,當他的眼神不經意間落在英臺身上時,英臺就會情不自禁地心中一緊,甚至有些恐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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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泣別長亭外。 飛燕語依依】………
許仙最近有點煩。失了竹笛倒也罷了,卻不該連續幾天魂不守舍,一不小心又走失了一頭牛。這下麻煩可大了。
白員外人稱白得財,從一個佃戶開始,省吃儉用幾十年,買下數百畝地,也算是鄉里的大戶了。這人向來對於芝麻粒大的財物都很上心,更何況是那麼貴重的一頭牛呢?
這不,當許仙大著膽子告訴他丟了牛的時候,白得財心疼得臉都綠了。他用顫抖的手指點著許仙的腦門,氣急敗壞地叫嚷著:“一定是你搗的鬼!賊喊捉賊,吃裡爬外!我要報官,不打你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我就不姓白!”
白夫人一向夫唱婦隨,這次不知道安的什麼心,竟然難得地從旁勸解:“老爺,千萬別送官,否則這孩子算完了,一準被打個半死。若是因而殘廢了,我們還找不回牛,豈不是人材兩失?”
白得財聞言眼珠一轉,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白夫人走進前去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白得財聽後轉怒為喜,眯著眼睛對許仙道:“現在有兩條道任你選。一是將你送入官府,治你偷牛之罪,免不了杖責四十,還要充軍發配。二是你以身抵債,賣身為奴。你說怎麼辦?”
許仙暗暗叫苦,想不到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下連僅有的zì yóu之身也要失去了!
白夫人哼哼唧唧地道:“一頭牛值五十兩銀子,況且那還是一頭母牛,每過兩年價值翻倍。等你有了翻倍的銀子,才能贖回己身。若不然,就為白家幹上五十年的活,算作抵債。”
許仙低頭不語,心道:“五十年後,我就成了孤苦伶仃的老人,然後被掃地出門,你們的帳算得真清楚!我一輩子做牛做馬,就為了還一頭牛的債?”可是想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