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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月,等到師父回來後一起去了終南山。(一邊說一邊在紙上很緩慢地畫著,有時是一個墨水團,有時候是一個圓圈,交叉在一起)從終南山可以想到崑崙,崑崙是中國文化的根。從終南山到崑崙山全是修行人的道場。去終南山,那是一個冬天,翻過一座山才進去。在路上看了《空谷幽蘭》,那位與我同路的師父就是書中描寫的人物之一。在終南山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那裡是佛道二教並存的,開始住在西觀音寺,山下是白龍寺。失去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很安靜。當時在一起的有還一個藏地的出家人,兩個禪宗的,加上我共四個人,年紀相仿。那裡有很多茅屋,都只能放一張床,只能遮風避雨。我也是住的那種房子。有人告訴我不遠處,有人閉關了三年,其實還是有人定時送吃喝的。由於終南山上有水的地方很少,條件不好。歷史上的終南山,有許多先聖在那種惡劣條件下進行修煉。因為艱苦,所以出了很多的祖師,像王重陽、呂祖、邱祖、虛雲、八仙。廟裡生活特別簡單,那幾個月裡,我經常打坐,或者練寫毛筆字。到了春節的大年初一,好像一個誘因,我那個師父回來,廟裡著火了,被子等全被燒光,起因是燒炕取暖。我們誰也沒有為起火感到奇怪,算是天意。其實在我上終南山之前,師父就做了一個夢,夢見終南山著火,他自己騰雲駕霧走了。房子一著火,整座山都有危險,不讓住了,為了安全。當時還有幾個西安來的居士,本想住幾天的,也不行了。於是,大年初二我回到北京香山,繼續學琴彈琴。在2005時還拜了一個做古琴的師父,他的技藝非常高超,我跟著學了不少東西,使我對古琴的認識又提高了不少。我從佛家正式進入道家,是在2003年,感覺找到了真正適合自己的體系,彷彿找到了歸宿,是自己真正的精神上的信仰,一切都完全發生了變化。
想來有意思。從我以前的愛好來看,音樂方面是搖滾樂到西方古典音樂,書籍方面是從西方哲學到東方哲學,再進入道學,確實在外在形式上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從這以後,曾經對死亡的恐懼沒有了,有脫胎換骨的感覺,像蟬一樣,經過幾次蛻變,特別是精神上的,就真的變了,包括長相、行為舉止等等。這種變不是追求外在的形式,主要是心性變了,找到了本來的善。溯源而上,越來越往回走,不是往“前”走。周圍的事情在變化,可以體悟到名聞利養都是對心性的考驗。人一旦知道本性以後,做什麼事好象有一個天平一樣,無論好壞,都會被無形有形地稱量。但往往壞的事情稱量得更加明確,做了壞事以後總會有麻煩找到自己,於是有了敬畏,從而產生自律。不是別人說的無所謂,反而是如履薄冰了,怕一舉手一投足或者語言行為都可能傷害到一個生命。因此,從細微處開始變化。(放緩說)道把人抬得很高,讓人有自信,人人皆可為堯舜。道無高下,術有高低。不管古琴還是書法,都體現技的層面,而道是無形的。按自然的去做,沒有對抗,就是無極狀態。道為虛無之至真,技為變化之玄技,道無形,因術以及人。人能修道而變化自然。我做任何事現在都只為內求,認為一切形式都不重要。即使很難做到,但儘量那麼做。大師們也都這麼做,這麼說。切入點也要弄準,儘量在因上努力。好比真正的武學大師是沒有招的,給他一個點,他可以變化無數的招術,那麼對手是必敗的。也就是說真正的武學大師不交手就已經知道成敗的歸向,可是還是有人想試試。最近在看武學方面的書,有很大的啟發。發現人一旦找到內在的本性,一切都會隨著內心的變化而變化。如每個人都面臨生老病死,恩愛情仇也難免,那麼,心就會淡定很多。我覺得金庸是讀了很多佛道二家的書的,他寫的很多都是真的,連名字很多都是真的,對武的世界講得很透。但是他沒有倫理道德的構建,簡直有時候就是汙衊。祖師爺們一生修練,早已看破一切,怎能這麼不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