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夠將俘獲那條船的功勞也搶到自己名下那就更好了。
老人露出躊躇志滿的笑容,他伸出枯槁的手,將倒扣在天鵝絨上的無色雷歐納德徽記翻過來擺好,再小心翼翼的將盒蓋蓋好,隨後才抬頭望向掛在房間牆壁上的鐘擺式掛鐘。
掛鐘上顯示的時間讓老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鬱。
剛好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外響起敲門聲。
老頭應了一聲請進之後,房門向裡開啟,身為銀色十字軍下屬精銳騎士團的團長的男人邁步走入了老頭的專用房間,他那髒兮兮的鐵靴在房間地上鋪著的地毯上留下了一串骯髒的腳印,這讓老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銀色十字軍的首席工匠並沒有對名義上和自己平級的騎士團長髮火,他用刻意裝得十分冷淡的目光盯著男人那帥氣硬朗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遲到了十七分鐘,拉茲格里滋團長閣下。”
276 鴿子與老鷹的抒情詩(8)
“這還不好麼,這樣你就多了個將我除掉的藉口了不是麼。”拉茲格里滋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口吻就像街坊鄰居在聊今天的菜價,他一邊說一邊邁步走進艙室,一屁股在光魔工匠老頭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老頭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嘆了口氣,用長者常用的那種說教口吻說道:“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建立足夠的信任,畢竟合作這東西,關鍵就在於互惠互利,不是麼?”
拉茲格里滋的臉上終於露出一丁點笑意,卻滿是嘲諷的意味,而老頭則當自己看不見。
無視了騎士團長那點不滿之後,十三人團中最接近大師寶座的人將目光投向一側的舷窗,口中的話語依然是最初那副長者說教的味道:“你應該知道的,你妻子的病是無法根治的,光魔技術是一門講求平衡的技術,註定要逝去的生命是無法被挽留很久的,為了讓她維持現在的狀態我已經竭盡全力了。當然,如果停止引導她的能力來干涉十字軍的思想,她的生命也許還能繼續延長,但是對於你來說,分別是必然的。”
拉茲格里滋不說話,他一臉木然的盯著自己正對著的艙壁上掛著的日曆,日曆上有個顯眼的紅圈,騎士團長知道,那代表著艦隊抵達目的地伊特古拉的日期。
其實接下來老頭要說什麼拉茲格里滋都知道。這老頭多半是搗鼓光魔技術入了魔,學究氣太濃,他根本就不懂得掌控人心地關鍵。每一次像這樣約見自己都只是強調拉茲格里滋的妻子的病是多麼地無法逆轉,要避免最終會到來的結局的話,就只有依靠那早已失傳的神乎其神的古代技術。
《埃達抄本》,在老頭口中這本書被反反覆覆地提到。
拉茲格里滋覺得,沒準整個十字軍當中最渴望得到《埃達抄本》的正是這位金徽工匠本人。那些狂熱的宗教份子的強烈的慾望恐怕和這位枯槁的老人心中的執念相比也是不值一提地吧。
畢竟那狂熱的宗教信仰本身也是源自這位老人地執念。
一切都始於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夜晚,當抱著奄奄一息的妻子,準備迎接已經無可避免的離別的自己遇到了老人的那一刻,自己地命運,妻子的命運,以及現在所有因為宗教狂熱而失去了自我失去了靈魂的十字軍戰士的命運,就開始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測試文字水印4。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自己是應該感激,還是應該詛咒?騎士團長自己並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的是確定的。自己到現在還能握著妻子地手,還能托起她地臉蛋,而且那肌膚還帶著活物特有的實感,這都要歸功與眼前地老人。因此不管怎樣,拉茲格里滋在心裡都抱著對這位老人的感激,這也正是直到現在拉茲格里滋還聽從老人的命令的緣故——哪怕老人每一次試圖鞏固他們之間的“合作基礎”的嘗試都是如此的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