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站到陰涼的地方就繼續問楊嬤嬤道:“楊嬤嬤,我再問你一次,你的鑰匙到底給過誰?楊嬤嬤被佳期這非常行徑弄得心裡也沒了底,她之前一直表現得氣定神閒是因為她吃定了佳期沒有證據說她把鑰匙給誰,而且小喜她之前確實沒見過,即便是收了花楹的好處,負責接頭的也是花楹的心腹丫環明珠。在花楹出事以後她就跟明珠串好口徑了,無論別人問起來說什麼也不承認,反正是鐵了心一推四五六要置身事外了。

可現在少奶奶把她叫來。神神叨叨的隨口問了兩個不著邊際地問題就把小喜打發了,況且少奶奶怎麼就那麼肯定一口咬定就是她把鑰匙偷偷給別人了?莫非……少奶奶已經有了什麼決定性的證據了?

楊嬤嬤越想越覺得心虛,額頭上虛汗不停地冒著,眼珠子轉的飛快,索性抿緊了唇低下頭去裝聾扮啞以免說多錯多。

殊不知她這樣子反而更加可疑,佳期低笑著摸了摸鼻子。正好這時絳珠和荊荊一同走了起來,絳珠在走過楊嬤嬤身邊地時候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絳珠唇邊那一抹意有所指的似笑非笑頓時讓楊嬤嬤的小心肝提到了最高。

絳珠和荊荊走到佳期身邊向她道了個萬福,荊荊就附在佳期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邊說還邊用眼角瞟著楊嬤嬤。楊嬤嬤見狀只覺得口乾舌燥手腳冰涼,腦袋裡嗡嗡一片,這、這絳珠和荊荊老看她是啥意思?還有絳珠剛才看她那一眼……楊嬤嬤都不敢想下去了,她額頭上的冷汗都順著腮幫子一路流下來滴到了地上。

“楊嬤嬤……”荊荊跟佳期咬完耳朵就站到了絳珠身邊一起看著楊嬤嬤,佳期則長長的吁了口氣叫了一聲楊嬤嬤,聲音不高又不大,居然這樣還把楊嬤嬤嚇得全身一凜,佳期忍住笑舉起手中地一樣物事晃了晃,“你看看這是什麼?”

楊嬤嬤畏畏縮縮的抬頭。當她看清楚佳期手中的東西時整個人頓時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僵直了身子。

佳期手中正拿著一根造型頗為奇怪地鑰匙。

“嗯?看你這個表情。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佳期有一下沒一下地將那根鑰匙拋上拋下。楊嬤嬤地視線也隨著那根鑰匙上下移動著。

“這。這是……”楊嬤嬤地喉頭急速滑動著。手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腰間抓去。

佳期一個帥氣地動作將再次被拋高地鑰匙攥在了手裡。眼睛同時看向了楊嬤嬤地腰間:“沒錯。這把鑰匙跟你腰間掛著地那把可是一模一樣地。你知道怎麼來地嗎?說來奇怪吶。這鑰匙竟然是從文竹巷地鎖匠那兒拿到地。他還說不久前有人拿了把同樣地鑰匙到他那兒去讓他幫忙配。他因為這鑰匙太精巧太奇怪所以當時做下地模子就沒捨得扔。嗯。很奇怪對吧?是誰拿著這個鑰匙去配地呢?”

楊嬤嬤這會兒冷汗熱汗齊刷刷地往下掉。若不是在衛府混了這麼久還頗有些家鬥地經驗。估計再被佳期嚇兩下就啥都說出來了。楊嬤嬤抬起胳膊擦去流進眼睛地汗水乾笑兩聲。當她看向佳期地時候已經打定主意咬住青山不鬆口了:“這個。這個奴婢怎麼會知道呢?反正奴婢地鑰匙從來沒離過身。”

“哦知道哦?聽說楊嬤嬤地女兒喪夫以後帶著小孫孫都在咱們府裡幫傭是吧?不若我去請示老夫人。將鎖匠請來見一見你們一家三口。說不準他還能發現熟人吧?”佳期歪了歪頭露齒一笑。那模樣看著純良。但要是擱現代看一準兒能看到她頭上冒出來地紅色小角和PP後邊地黑色惡魔小尾巴。

楊嬤嬤聽到佳期提到她的女兒和外孫臉上的強笑就維持不下去了,她幾近絕望的看著依舊笑得雲淡風輕的佳期,許久才伏到地上大哭了起來:“少奶奶開恩啊!這事兒跟我閨女還有我的外孫一點關係都沒有,求求您千萬別把他們倆兒趕走,這都是奴婢鬼迷了心竅,是奴婢見財起意,是奴婢貪心,求少奶奶網開一面別把我們一家子全趕